“聽他講故事的時候,我離她很濤哥哥身上那股味道太好聞了,像巧克力,帶有一點點男性的汗味,還有古龍水的香氣。”
“劉寧肯定也喜歡他。我看見她的眼睛一直在放光。”
“我似乎在作繭自縛”
日記結束。
看到這里,虎平濤有些感慨,放下日記,抬眼望著坐在斜對面的張萬河。
很巧,他大概也看到同一部分,也產生了類似的想法,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
虎平濤問“張哥,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張萬河用力捏了個響指,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如果拍成電影,絕對是年度大戲。”
虎平濤繼續問“還有呢”
張萬河活動了一下略顯僵硬的面部肌肉“我承認之前的想法是錯的。既然姚新秋與張雅翠和解,她是兇手的概率就很低了。”
虎平濤靜默了幾秒鐘,淡淡地說“我在想另一個問題。”
“什么”張萬河問。
虎平濤把身子往前挪了一下,認真地說“陳妙筠到底有沒有看過這本日記”
張萬河怔住了,隨后不解地問“你怎么會這么想我都跟你說了,陳妙筠她”
虎平濤打斷了他的話“她口頭上這樣說,你就相信了”
張萬河被問得一陣語塞。
虎平濤繼續道“姚新秋是她的女兒,親生的,不是從外面撿來的。如果換了是我,鬼才管它什么青春期教育,我肯定要把問題搞清楚。既然知道姚新秋有寫日記的習慣,卻偏要死守著所謂的“教育理念”不翻不看張哥,你覺得天底下真有這樣的白癡嗎”
張萬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陷入沉思。
虎平濤盯著他,用手指在日記紙面上敲了一下“我敢用腦袋打賭,陳妙筠肯定看過這本日記。”
張萬河下意識地問“可她為什么要委托小姐幫她找人解決姚新秋的問題”
虎平濤神情嚴肅“陳妙筠應該是從日記當中發現了一些秘密。可這些事情牽涉太廣,也可能是出于她自身的考慮,不方便介入。她也不愿意報警,因為這樣一來就會把秘密公開。無論對她還是對姚新秋都沒有好處,只能私下找人解決。”
張萬河“唔”了一聲,隨即轉移話題,干笑著說“姚新秋對你的感覺很不錯啊看樣子,她打算倒追你。”
虎平濤輕輕笑了一下,搖頭道“還是說正事兒吧這日記明顯不完整,中間缺了一部分,就是從五月十四日至七月二十一日的那段。”
張萬河收起玩笑的心態,認真沉著地點了下頭“日記是陳妙筠給我的。當時我和她一起去外面復印,沒發現她有什么動作啊”
虎平濤從沙發上站起來,朗聲道“我們也別在這兒胡思亂想,還是直接去找她吧既然她是委托方,估計也沒想要刻意隱瞞。我們得跟她好好談談,否則這樣下去很難查明事實真相。”
張萬河給陳妙筠打了個電話,三人約在附近的一個咖啡館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