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那幫中國人的炮打得不夠準,而是他將警戒部隊派出2000米的結果,中國人的迫擊炮最多也就2500至2800射程,攝于警戒部隊的威脅,他們至少也在2600米外開炮。
幸好,他們沒有神炮手,否則,一炮落入整齊站立陣列的結局,讓日本陸軍少將都不敢想象。
這或許是被一群大漢死死壓在身下保護的牛島滿閣下感覺最欣慰的。
然而下一刻,臉上還沾著泥土的牛島滿就看見,幾名衛兵瘋狂的向隊列最前面跑去。
剛剛還慷慨激昂的日本陸軍中佐正在地上慘呼著翻滾。
中國沒有神炮手,卻有神槍手。
一顆子彈從陸軍中佐下頜處貫入,將整個下頜骨擊成粉碎的同時將脆弱的口腔也攪得稀爛,從外表上看,就像是整個臉上突兀的開出了一朵花。
血花!
或許并不是大量失血要了他的命,而是劇烈的疼痛。
那是一個可以伸進一個成人拳頭的嘴,下嘴唇和下頜牙床已經成了一團肉醬,看著就很痛苦的恐怖傷口讓軍醫都手足無措,劇烈的疼痛讓大腦啟動了昏迷保護機制,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全軍山呼海嘯誓死要干掉中國軍隊的陸軍中佐就死了。
充斥著海量鮮血的氣管無力再向已經啟動保護機制的大腦輸送氧氣,大腦徹底陷入沉眠。
第36步兵旅團再損一名高級軍官。
上一刻還在誓言復仇,下一刻就成了一具尸體,這真的是個無比巨大的諷刺。
更諷刺的是,炮聲掩蓋了槍聲,導致陷入慌亂的日軍在十幾秒鐘內根本無從知道中國人是從哪里開的槍。
直到十幾秒鐘過后,才有經驗豐富的日軍根據陸軍中佐所面向的方位反應過來敵人是在東南方向。
可是,具體開槍距離和位置完全無法判定。
迅速架起的十二門炮只能象征性的對著大約一里地外狂轟,外圍負責警戒的日軍迅速向內收攏,企圖找到那群膽大而又危險的中國人。
然而,就是利用日軍還未反應過來的二十幾秒鐘,收起槍一路狂奔的唐刀已經遠離日軍主陣地最少1000米。
這一次,他可不是在五六百米外開槍,他在最少800米外。
拿的也不是平時用慣的莫辛甘納步槍,而是帶有重機槍長槍管的MG34。
這個時代唯一能將重機槍當成狙擊槍使的特種兵,使得日軍完全錯估了他的具體位置,在這樣寬闊的曠野中,再如何地毯式搜索,也注定什么都找不到。
彈殼,都被唐刀帶走了。
拿56具遺骸不能回歸家鄉、自己個自己額頭上刻下一個大大的‘恥’字以激勵士氣的誓師大會被中國人一槍一炮搞得一地雞毛,另外又搭上了一個陸軍中佐和幾名日軍步兵的命。
牛島滿再如何深沉隱忍,此時也是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