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嬤嬤忙屈膝道:“是,老奴知道了。”
老太妃又對那幾人道:“這位杜嬤嬤,是姑娘院中統總的嬤嬤,你們都自己說說姓名吧。”
樓韻芙屈膝道:“杜嬤嬤好,奴家樓韻芙,往后還請嬤嬤多指點。”
那四個成年弟子分別屈膝道:“奴婢樓蔚,奴婢樓然,奴婢樓心,奴婢樓寧。”
廣南王太妃又對眾人道:“這樓姓有些扎眼,這幾個原都是孤兒,往后這姓氏上,便先隱了,只稱名便是。阿芙這頭,你們便喚聲韻嬤嬤吧。”
眾人忙躬身應諾,廣南王太妃便對杜嬤嬤道:“如此,杜嬤嬤便先領了她們四個回去吧。”
杜嬤嬤剛帶著人往清風院回去了,黃嬤嬤便回了老太妃院中復命。
廣南王太妃輕聲道:“六哥兒見了人嗎?”
黃嬤嬤搖頭笑道:“沒有,六爺這會子正對著本棋譜著迷,說是過上一兩日再見。”
廣南王太妃訝然道:“不是說那康老先生不好棋道嗎?”
黃嬤嬤搖頭道:“奴婢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六爺上緊得很,奴婢瞧著,那眉毛,都快皺到一處去了。”
廣南王太妃見黃嬤嬤也是一問三不知,便瞧著秦念西道:“你往康家老太太院子里去的時候,見過康老先生下棋?”
秦念西點了點頭,又一臉尷尬說了前情,直說得廣南王太妃笑出了聲,老太妃身邊的嬤嬤俱都知道些秦念西的小性兒,也跟著笑得前仰后合,只那樓嬤嬤,雖也被逗樂了,但眼底更多的還是訝然。
一屋子人好不容易止住笑,廣南王太妃才輕輕捏了捏秦念西的鼻尖,笑道:“你這個丫頭,真是古靈精怪得很,就這聰明天成這一樣,得叫天下多少男兒汗顏。”
秦念西訕笑道:“嗯,老祖宗說得對,所以阿念,還是懶散些比較好。”
廣南王太妃忍不住又笑出聲,點著秦念西道:“你這丫頭,莫不是怕老祖宗再讓你去和六哥兒下棋?”
一屋子人瞧著秦念西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兒,都笑了出來,廣南王太妃樓了秦念西在懷里道:“好孩子,你這機會都給他找好了,他自家抓不抓得住,那得憑他自己的本事,老祖宗才懶得管那么多。再者說了,放著你外翁那么個世外高人在這里,還不趕緊去用心討教。”
秦念西總算放了心,面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陪著老太妃說著些閑話兒,才起身道:“阿念先去廚房看看,不然今日許了嬤嬤這湯,怕是應不了了。”
老太妃笑著示意黃嬤嬤跟去瞧著,眼見著小姑娘出了屋子,才轉過臉對樓韻芙道:“阿芙,過來坐下,說說。”
樓韻芙依言坐了下來,笑著恭敬道:“是個好姑娘,難怪能得了老祖宗喜愛。一路上,阿香跟我提了好多回這姑娘的事,阿芙俱是將信將疑,今日一見,倒是有幾分信了。只這么個小丫頭,這治病上頭,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