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和四爺差不多同時回了府,看見長夏和長秋等在府門前,二爺剛下了馬就問:“這么急?什么軍務?你們王爺呢?”
長秋拱手道:“還請二位爺先隨小的來,三爺正等著二位爺。”
長夏和長秋一前一后,把二爺和四爺夾在中間,進了門,往榮福堂過去。
厚重的側門吱呀一聲關了起來,還傳來了閂門聲,二爺和四爺都一臉訝然轉頭看了一眼,閂門的小廝竟是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二爺一臉不解看著跟在后頭的長夏道:“你們這是搞的什么名堂?”
長夏輕聲道:“還請二爺稍安勿躁,我們都是聽吩咐行事的。”
四爺卻明顯感覺到了不對,拉了拉二爺的袖子,眼珠子轉了半圈,示意自家二哥,這安北王府里面,各處似乎都已經被守死了。
二人一頭霧水,略帶忐忑,看著榮福堂越來越近,二爺面色越來越沉,悶聲問了一句:“還不說?究竟什么事?”
長秋一臉木然道:“今日長春得了王爺示下,往鄭家的茶會去了一趟,席間出了點事。”
四爺瞇著眼道:“不是說是幾個紈绔鬧事,都處置好了,和咱們家,和榮福堂有什么關系?”
長秋繼續道:“有個哥兒,要對一個繡娘用強,扒了衣裳,卻發現是個哥兒,這事兒,就復雜了,因都是武將家的哥兒,長春便接了手,查了大半天,那一家子走脫得差不多了,說是有兩個,往咱們王府來了。”
四爺臉上頓時漲得通紅,指著長秋的鼻子道:“你,你們,你們怎么敢?”
長秋面色恭敬,言語卻是異常鋒利:“四爺,據小的們查證,這兩個,已經不是第一回往咱們王府里來了。”
四爺氣得往前飛快走了幾步,又飛快折了回來,手都指到了走在前頭的長夏鼻子上道:“好好好,今日若是,若是,爺不要了你們這幾條命,就對不起我安家列祖列宗。”
說完又飛快往前,長夏躬身綴了上去。
二爺卻是強自壓了壓心頭的怒意和驚恐,抿了抿唇角才道:“大哥知道了嗎?”
“回二爺的話,小的們豈敢擅專?”
“那,大哥是什么意思?”
長夏卻只躬身拱手低頭,再做了個請的姿勢,并不再多話。
二爺愣了愣,面上說不出是個什么表情,只得跟著進了榮福堂。
三兄弟聚在佛堂門口時,二爺和四爺看著站在佛堂門口的三爺一臉灰敗,便知今日只怕難得善終。
四爺想了想,才急急問道:“阿娘在里面嗎?”
三爺點了點頭,又道:“叫了門,不開,只叫我走。”
“真有……別人?”四爺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三爺又點了點頭,四爺看著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長春道:“你們先走吧。”
長春卻只躬身拱手道:“王爺交代了,這兩個人,我們一定要拿了,很有可能是他國細作。”
二爺和三爺對視了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中的愕然,四爺只壓了嗓子吼道:“你們怕不是失心瘋了,我阿娘一個后院婦人,你們……”
長春繼續道:“這也是王爺最不愿看到的,否則的話,咱們這王府,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