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那莊子賣得多艱難,若不是老三媳婦兒家的都是讀書明理的,那莊子,可不見得能賣出去,那可是筆不小的銀子。”安北王斜了長春一眼道。
“就是這話,小的這才有些猶豫,而且,小的往那里逛了一圈兒,三夫人這些年,好像把那些違制的雕梁畫棟都給拆了,就著那眼溫泉和前頭的活水,修成了一個仿似江南園林的地方,古樸又雅致……”長春繼續解釋道。
安北王哈了一聲,才繼續道:“你可還真敢想……但是,好像也沒別的更合適的地方了,那莊子再往前面修一修,離官道也近,我記得后頭還有一片演武場,如今還在嗎?”
長春被自家王爺這一頓大喘氣弄得有些愣怔,片刻之后才回過神,忙點了點頭道:“回爺的話,那一片都還在,而且那處窩在山洼子里,極是隱蔽。”
安北王點了點頭道:“你去,把咱們府上,還有王妃名下的莊子,都謄抄一遍,特別是合適跟這個置換的,放在最前頭,揀好的挑就是。”
長春領了命,四個人才算松了口氣,趕緊去辦差了。
陳參軍匆匆梳洗完,再喝了水吃過飯,進了大帳之中,安北王已經微瞇著眼,瞧著大帳門口出了半天神。
安北王示意了陳參軍坐下,又讓人沏了茶,才笑道:“說說,這趟北去磐城什么情況?”
陳參軍忙道:“末將等一入磐城,就感覺如同泥牛入海,不太能使得上勁,看上去繁華喧鬧,可各處都盯得極緊,開頭兩處都聯系不上,后頭還是李參軍和侯將軍做了出戲,才勉強接上了。”
“聽說是旌南王病重,那位旌南王世子留了張老先生幫著治病,具體情形,就不得而知,話都沒說上兩句。但這樣的情形正好說明,那位旌南王世子,把整個旌南一線,尤其是磐城,掌握得極嚴實,是個很有頭腦的。”
安北王蹙了蹙眉道:“你是說,旌南王病重的消息,磐城沒有風聲?”
陳參軍搖頭道:“只說有些頭疼,大夫說要靜養,其余的,一句都問不出來。”
“那旌國朝廷呢?有什么動向?”安北王又問道。
“爺,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們都能感覺到不對,卻又沒有任何消息能佐證,只不知侯將軍和李參軍那里,是不是些什么有用的消息。”陳參軍一臉挫敗道。
安北王沉思了許久都沒說話,陳參軍也不敢打斷,只自顧喝起了水,一盞茶用完了,安北王才回過神:“你先去歇息一會兒吧,辛苦了,等他們回來,這事兒,咱們還得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