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場面,禺侍潛意思中,卻是不想再見了。
但心中的殺意,卻是在他見到符咒之時,頓時涌上心頭,恨意滿滿。
再一次被圍住的禺侍,心中猶豫該如何抉擇。
韋齊手持符咒,抵近幾步,沉聲大喝,“禺侍,還不束手就擒,難道你要我祭出符咒,打得你魂飛魄散不可嗎。”
“桀桀,那你祭啊,你當我禺侍怕你不成。”禺侍害怕,可這嘴卻是硬的很,像是茅房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韋齊雙眼一凝,手中的符咒再一次的舉高,“禺侍,你莫要執迷不悟,迷途不返。到現在你還未動手殺人,可見你心中的良知依然建在。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保你性命無憂。”
禺侍沒殺人。
只是傷人罷了。
雖說毀去了不少的樓閣房屋,以及毀去了鎮妖塔左塔。
這些,都是可以重建的。
可真要是殺了人,依著藏經閣守經人韋齊他那狠辣的手段,指不定手中的符咒早已祭出,打得禺侍灰飛煙滅了。
禺侍緊張了。
緊張之時,他那腦袋上五彩斑斕的毛發,頓時就像是植物生長快進一般,全部極速豎立,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動著片片五彩光芒來。
淵塹邊的對峙,并沒有影響到迎客殿。
韋風招呼著天劍宗的三位門人。
而清明早已是從鎮妖塔那邊回來,正幫著打著下手,給天劍宗的客人倒茶侍奉左右。
清明看著長像嬌媚,又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子,片刻之間就失了神。
“清明師兄,你把茶水倒在我手上了。”秀師妹提醒。
清明聞言后回神,尷尬不已,趕緊退后一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萬花谷少有來客,我也不熟悉怎么倒茶,還請天劍宗的師妹海涵。”
“清明,你退下吧。莫要驚擾了天劍宗的客人。”韋風瞧出了自己師侄的尷尬。
清明退后數步,站在不遠處,靜靜的候著。
韋風有理有節,雙手一抱,“貴門派幾位師侄此次來我萬花谷,敢問所為何事?”
“風師叔,我等奉宗主之令,前來貴谷通告壓寨大賽之事。想來齊師叔也應該知道,五十年一次的壓寨大賽,乃是我江湖盛事。而今年這一次的壓寨大賽,正是輪到了我天劍宗承辦,所以我宗主特派我等三人前來貴谷通傳一聲,希望貴谷能夠派出弟子前往我天劍宗參加壓寨大賽。”巨漢回了禮言道。
此時的清明。
對于師叔和天劍宗人的交談聲,卻是兩耳不聞。
如實。
清明雙眼平視,眼中無神,但腦中卻是活跌不止。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可是總想不起來。難道就如禺侍所說的,腦中的人名和畫面,都是上一世所見所聞嗎?’
她。
當然指的乃是那位天劍宗的秀師妹了。
五官清秀,嬌媚中帶著一絲純真,舉手投足之間,總能讓清明腦中多出一些畫面來。
而坐在不遠處的秀師妹,也是頻頻側目,看向清明,眼中閃動著好奇與不解。
‘他怎么像個木頭一樣。’
‘風師叔剛才不是說他是鳴師伯的弟子嗎,怎么倒茶侍奉輪到他來做了,難道萬花谷真的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迎客殿外。
一位弟子急匆匆奔了進來,向著天劍宗的客人行了行禮后,走近韋風,“師叔,禺侍被圍在淵塹邊上了,齊師伯手持符咒,正帶著師兄師姐們與他對峙。”
聲音不大。
但卻是讓整個迎客殿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愣在一旁的清明,一聽到禺侍被圍后,頓時緊張了。
二話不說。
直接丟下客人,也不顧韋風的詫異,清明御氣飛了出去。
“風師叔,萬花谷發生了什么事嗎。”天劍宗的客人見狀后,紛紛好奇。
韋風面露難色,“些許小事,到是讓你們見笑了。三位稍待,我去去就回,清水,好好幫我招待幾位天劍宗的客人。”
“是,師叔。”那來回報的弟子清水,聞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