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了?”后頭五個黑衣人趕至,帶著疑惑問道。
“此地不俗,恐怕有詐。”那黑衣人帶著凝重的語氣回答了這問話之人。
殷長生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白霧,也是眉頭一皺,這又遇見了詭異事件了嗎?
呼啦啦~
白霧之中突然傳出了一陣風吹樹葉的聲音,這讓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要知道他們剛才來時可沒有一棵樹,特別是那個本地人的黑衣人,他臉色便的更重,他可是知道這方圓數里內可沒有樹林,要說樹是有,但肯定沒有這么大規模。
“好漢,莫不是有人報復?”殷長生不動聲色的問道。
“莫出聲,似有嬰兒啼哭,諸位可聽得?”那為首的黑衣人并沒有回答殷長生話,而是仔細傾聽著。
殷長生想說,他不僅聽見了,還看見了呢。
前頭不遠處有條河,河里不斷的爬出一個個嬰兒。
這些嬰兒好一點的好像剛死亡,差一點的只剩下一身的白骨。
若要論共同點,那就是這些嬰兒全都女嬰。
‘重男輕女的封建迷信思想害了多少無辜,如今這里化作一片詭地,這些女嬰回來討債了。’殷長生并沒有多少波動,這事和他沒關系,又不是他干的,他沒事區承擔什么責任。
“這附近,可有村子?”殷長生問道。
本地黑衣人一愣,回憶了一下:“有,前兒個有條河,河上游有一大莊子。”
“男丁興旺乎?”
“先生怎知?”對方眉頭一皺。
“因為我看見了女嬰。”殷長生指著白霧之中爬出來的女嬰說道。
六個黑衣人順勢看去,不由得同時驚駭。
要說人,他們還真不怕,但這事是他們頭一次遇見,心里也難免打擺子。
“先生博學多才,可知此是緣何?”為首的黑衣人抽出腰間長刀,滿臉警惕的看著那一個個爬行的女嬰問道。
“好漢不是已經知曉,何必明知故問呢。”殷長生不由得一笑,這事還能不知道?
無非就是重男輕女,想要男丁嘛。
這孩子出生時,若是男嬰便留下,若女嬰便溺死之后拋入河中,這女嬰尸體隨著河流沖刷至此處河段,機緣巧合被截留在此地,如今詭異將起,這些個溺死的女嬰自然就回來了。
殷長生看著這些女嬰,他覺得,回來了或許不大合適。
更合適的稱呼應該是轉變了生命形態,從生到死,再到如今的詭異。
在殷長生的眼里,這里可比三花村發育要完整多了,那里不過是一個精氣神聚合體的詭異,這里每一個女嬰都是單一的個體,卻又被河流相互連接在一起,將這一段河流稱之為嬰尸河都不為過。
如今還只是在這一段河流,如果再發展起來,恐怕真就得成為大禍了。
殷長生心里也是覺得非常的有趣,這應該算是另類的天道好輪回吧。
人作孽,人自擔。
至于殷長生他自己?他體內還有只福緣鬼呢,說不定還能和這些詭異攀上點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