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一個女孩子放一堆筆干嘛,左一支右一支的,小毛刷一個又一個的。挺精致的一個人怎么做事這么不精致呢,全都是灰。茍偉拿著刷子一支又一支地刷干凈,一支又一支的用抹布擦干凈,整整齊齊地擺好。
拿起個洋碼子的胭脂盒子左看右看,用手擦了點粉在手上打了打又朝手上聞了聞,巴巴嘴,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趕緊地塞進袋子里。順手從包里拿出一個塑料包包,拆開蟬翼一般展開如紙質的十字架,茍偉很好奇,對著門豎起來。
“這魔女原來也是有信仰的啊!”茍偉好像有些知道魔女了,有信仰才能更堅強。
“惡心,你怎么有這種嗜好,你是不是男人啊?”
突然外邊想起一聲清脆的叫聲,門也砰的一聲響。茍偉把紙一卷往包里一塞,跑了幾步出了門看見夏蜜爾跑了一段停在那兒不動。
夏蜜爾回頭又轉了過來,幾步到茍偉跟前。
“喂,小丫頭,你說咱偉哥不是男人,什么意思,你有透視眼啊!”
“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知道,拿著女人的衛生用品在手上玩啊嗅的那是男人啊。惡心!”
“啊,衛生用品。”
茍偉瞬間明白是什么東西了,怎么這東西現在這么新潮了。瞬間,紅色從手上漫延到脖子再到頭頂。“啊,我不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十字架呢?也是,這就是女人的十字架!”
臭不要臉,太不要臉的,明顯是戀物癖,轉眼又轉個彎解釋得義正詞嚴變成維護女權的同情者,真是不要臉。
“千萬別裝逼,小心遭雷劈。”這是茍偉最大的感受,以后每次夏蜜爾見著茍偉就喊臭不要臉的。
“臭不要臉的,你用女式包,不是偷的吧?膽子挺大,還敢拿出來抖,小心警察把你抓了。”
夏蜜爾背著手蹦跳著進了門,桌上的包讓她眼睛一亮,伸出根手指勾起來。同來的小米也有一個這樣的包,緊張得像寶貝似的輕易不拿出來,拿出來的時候就是炫耀。夏蜜爾被炫過幾回對所謂名牌也有些概念了,不過這個包好像與小米的包還不一樣。
“小屁孩,你有事沒事,沒事麻煩走人好嗎?咱還忙著呢?”茍偉實在對這幾位所謂的象牙塔的天之驕子提不起任何交談的興趣,像趕蒼蠅似的往外趕,不想做一點解釋。
“臭不要臉的,你忙著當戀物癖吧?”
“什么,什么癖來著?”
茍偉用腳指頭也知道這不是個好詞兒,瞪著眼再趕人,可人家不走啊,比自己還臭不要臉啊。
從夏蜜爾手指上搶過包,拍拍不存在的灰塵寶貝似地塞進包袱里,緊了緊衣服做了個猥瑣的抱腹動作,想用這動作表現自己下流的同時也順便把這討厭的姑娘嚇走。
“咯咯,茍設計師,你也有不知道的啊?拿著什么即視即是來忽悠我們,我今天可是打了電話問了老師,就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名詞。
您繼續忽悠。”
夏蜜爾氣呼呼地叫著,在研發室時用個即視即是忽悠自己三人,在食堂又用一個客戶看的是包裝用的是功能而不需要怎么去做來忽悠自己。要不是李工點醒自己又打電話問老師,還不知道要被騙多久,這臭不要臉的有多壞呢?
茍偉也很無奈,這傻姑娘在這里蹦著跳著叫著的纏著自己干嘛。自己多老實的,就從來不蒙人,咱懦弱,這是有目共睹的。
“你們啊,自認為大學生就是不謙虛。我問一下,大學的課程是不是經典課程。
什么是經典課程,那就是要經過時間檢驗有著極大的正確性才能叫經典。關鍵在時間,時間一長,你們學的都是落后這個社會五年十年的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