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兒話音一落茍偉頭開始無限大,感情你這小妮子不是學的工科的,學的是哲學啊。一棵小草都被你引申出無限的哲學道理,你咋不成神呢?
“對,呵呵,你說的都對,就是我每個字都懂,可您組成句子我是每一句話都不懂。
不過,在我們農村,草都是用來喂牛的,毒草都是用來漚肥的!”
茍偉故意說得很粗魯想進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個婉約如詩的女孩感嘆著原野的美麗小草的芬芳突然踩著一塊牛糞,這感覺一定會很糟。如此也就解脫了,自己是簽了賣身契的,得守身如玉,茍偉如是想著。
蝦米兒的確是被震驚住了,在以往的交道中茍偉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特別理性特別頭腦清晰的大男孩,說話緩緩的如水一般流過不急也不躁,平凡的話語有一種平和寧靜的魅力,從來就沒有見他急眼過。此時的粗魯倒讓人覺得別有韻味,似乎一瞬之間面前的大男孩變成成熟男子漢。
如果茍偉知道此時蝦米兒的變化估計會哭死,怎么那么賤呢,溫和淡雅無魅力,暴怒粗魯吸引人,什么人心啊?
“狗娃兒,你是不是把我們楊大主任當毒草了!”
蝦米兒嫣然一笑似有春風吹在臉上蕩起水汪汪的波,滿是期待得到茍偉肯定的回答。茍偉一愣,明顯不適應這種節奏的變化。什么事啊,七繞八繞還是繞到楊副主任身上去了,咱不應該在一條道上奔跑的吧?
“哎,我說大設計師,咱能不能換個話題。楊副主任可不是我能編排的,咱是受過很多處分的人,就沒資格談論領導層的事,對不對。
哎,我發覺咱就不是一條道上的。能不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當我的守門員。”
既然說到一件事上,茍偉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沒有必要一個連一般朋友都不是的同事還搞成一堆扯不清的亂麻。
“哈哈,你當你的守門員,哈哈。咱怎么就不是一條道上的,咱們可都是在為春曉摩托的未來在打拼,奮斗不分你我,貢獻不分大小。”
真是沒想到這蝦米兒笑點就這么低,一句嚴肅的聲明都能當成笑話來聽,又是一通充滿哲理的教訓。茍偉真想捂著頭制止忍不住的頭痛。
“夏設計師,咱們真還不是一條道上的。我走的是小路,走著走著前邊就沒路了,那得死。您走的是康莊大道,越走越寬,走著走著就到十車道八車道的高速路上去了。咱們不一樣!您何必為難小的呢?”
茍偉氣急敗壞把話兒說得透澈,越說蝦米兒的臉就越紅,紅里開始泛白,白里透著青,處于深度爆發的邊緣。
“茍偉,你什么意思。這么說好像我與楊副主任真有個什么是吧?好像你和我之間也有什么是吧?是我賴著你讓你當什么第三者的是吧?
你不覺得你說話很難理喻而且很怪嗎?”
蝦米兒爆發了,直沖沖地走了。茍偉站在原野上一動不動任由柳絮把滿頭青絲染成白發,咋又錯了呢?為什么錯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