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摩托說事,還是拿梁兵自己的開山之作得意之作說事,這事本就很大,雖說茍偉不知,但梁兵始終是不舒服的。梁兵不說什么也是因為心機很深,目的沒有達到,也就估且聽之,至于先前承諾的要請茍偉去金城的一應條件自然是不作數的。
“茍先生,原說這摩托應是金城最好的摩托,且也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摩托之一,沒想到經茍先生這么一說,這摩托就是廢鐵一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受教了。”
梁兵那陰暗角落待久后的不自然的白晰里開始泛起陣陣青色,偶爾也浮現不自然的潮紅,端起的茶杯放到嘴邊似是想起什么燙著手猛地往地上一摔又突地收回輕放在臺子上,硬生生在茍偉面前表演了一回碗中變物的魔術。
“哪里,哪里,這原本是一臺很好的摩托,只是時代條件所限,過去最好的不一定是現在最好的,現在最好的也不一定是未來最好的,更何況我們認為最好的摩托消費者不一定買帳!”
茍偉不夸贊更好,這夸贊反而讓梁兵心里滿肚子火,根本就不想聽,甚至起了現在就將摩托推走的打算,忍了再忍還是忍住了。
“茍先生,金城摩托呢是從春城出來的,春城呢是從春曉出來的,春曉呢又是從745出來的,平原省的摩托車原本就是一脈相承,說出來我二十多年前還在春曉當過研發師傅。
茍先生,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今兒也晚了,咱們總經理還等著我呢,我先回去,咱下次再聊。
這摩托車?”
梁兵心里就存了一個下次再也不聊的念頭,甚至于想著連摩托車都不想留下。只要茍偉假客氣一句:“這摩托車受之有愧啊!”梁兵就會立即騎走。可茍偉聽不明白,梁兵說起平原省摩托發展的歷史沿革讓茍偉對金城最優秀的摩托產生濃厚的興趣,可以通過這臺車子了解到平原省的摩托制造水平,也可以猜出大概的設計思路。畢竟都是子子孫孫無窮盡的一個祖宗,血脈與基因那是很難改的。
“留著,留著!我好好研究一下,研究好了還您!萬一研究壞了組裝不好您也別見怪!”
茍偉急迫想留下摩托的話語聽在梁兵耳中如雷聲滾動,激得全身冒閃電。“太臭不要臉了,留下研究就是留下摩托唄。組裝壞了就是到時隨便給堆廢鐵來堵嘴唄?這臉怎么比我們廠的摩托還結實啊!”
“咳,咳。研究好啊,本就是給茍先生研究的!”
梁兵的話很怪,茍偉聽得莫名其妙,手抄著不知道怎么才好,難道自己說錯了嗎?亦或者不是給自己研究的?大人物的彎彎繞繞咱不懂,還是研究增長見聞更實在。
梁兵走了,茍偉沒有留。
“梁總,好走。下次您來的時候或許我就研究透了,不過我看這摩托復雜,估計著您來得早的話我很難搞清楚!”
正出院門梁兵一個趔趄差點摔進旁邊水溝里去。
最近蝦米兒特別喜歡在原野上游蕩與楊副主任打游擊,楊主任在溝這邊蝦米兒就在溝那邊,楊主任在原野這頭蝦米兒就是院落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