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現在輪著侯姐吃驚了,想不清楚一個廚子做個飯菜怎么還有這么多臭毛病,顯得比自家老公還要大牌似的,但還是照做了,從小柜子里翻出都堆出灰的肥皂來。
侯姐到前邊招呼去了,茍偉卻沒有開始炒菜,拿起洗衣粉直接倒到鍋里去煮起來。邊煮別用抹布把灶臺擦干凈,這也是一種儀式感。反謂的拳打不死人,架勢能嚇死人。
“你怎么還在擦啊,趕緊的炒兩個菜啊?急死個人了,現在客人都點單了。你看能不能做?”
侯姐果然姓侯,性格猴急猴急的,進了廚房見茍偉根本就沒有升火做菜急得差點拿手上點單本給砸過去。
“哦,不急。今天咱們做幾個新菜,你和客人說一下,就說今天推新菜品,還是按他們點的飯菜錢買單,要是不好吃不收錢!”
茍偉的想法很簡單,做自己能做的菜,感覺好自然一炮而紅,要是客人吃得不好就別想收錢了,自己也得走人。不過怎么著都比客人的點菜自己不會做要強。他現在看著侯姐遞過來的菜單子就著急,什么叫“鳳歸巢”,什么叫“肉炒肉”,什么叫“水泡富菜”,這些菜名茍偉沒聽過也沒償過更別說做過了,不如藏拙。
“這不好吧?畢竟客人點了菜咱們換了客人會鬧翻的!”
“什么不好啊,他們占便宜了好不好,我做的菜可比這三十多塊錢貴多了,差不多一百多呢?”
“啊!”
侯姐雖說不知道換了客人的菜合不合適,也知道每個廚師都有怪脾氣,尤其是像南風餐廳這樣的大餐廳里出來的廚師更是這樣。她實在找不到一個廚師了,只能硬著頭皮找客人商量。哪知道客人一聽有新菜品上來,更重要的是幾個菜值一百多塊錢而只收三十多塊錢當場把頭點得雞嗟米。
茍偉已經試過一回茶泡飯了,這回再做就輕車熟路了。他又想起自己做雜肉失敗了的各種口味方子和各種雜肉切割方法,幾個肉菜拿出來是不存在問題的。素菜自己是不會的,那怎么辦,水煮涼拌啊!
懷著忐忑的心情,茍偉顫抖著在侯姐催了一遍又一遍、客人們生氣得差點跑了的情況下做出五份菜端上五個桌臺,每桌菜品都還一樣。
茶泡飯擺在桌子中間,圍繞著茶泡飯的依次是伙伴熟客(雜肉),素不相識(涼拌百合芹菜),飛躍(口水雞),每個菜盤子上隨意地扔點花花綠綠的菜花或者辣蘿卜做點點綴倒是挺好看。哪怕南風餐廳也做不到像西餐那般擺盤,這也是茍偉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假冒偽劣廚師才能做得出來的。
“嗯,好吃,好吃,太好吃了。這口水雞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
因為沒吃過,哪怕不好吃也能讓人震撼,何況掌握著幾十個雜肉方子的茍偉,雖不會做菜,但最終的味道一定是不錯的。茍偉立在廚房門口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站住腳了。侯姐實在逼得沒法子不得不賭,茍偉也在賭,現在終于還是賭贏了。
茍偉做的這四道菜也被別人用個順口溜串了起來,“管你素不相識還是伙伴熟客,通通吃了,哪怕茶泡飯,咱也要飛躍。”
很勵志的餐飲順口溜的心靈雞燙,所以很多想要相互鼓勵的人總會相約著到小店來吃。菜品原創者茍偉自然而然地出了名,被人稱做“狗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