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茍廚,你要不拎桶水到廁所里洗一下。”
侯姐匆忙著收起錢往褲子內襯里塞,又匆匆往后邊廚房里走,正好趁著茍偉洗澡的當口清點一下昨天倒底做了多少菜,這茍廚是不是沒了錢藏了私。清完后反而不明白了,怎么就能賺回這么多錢呢?
“侯姐,您看我的行禮放哪里啊?”
茍偉鍥而不舍,洗前問一遍洗后又問一遍。他是真的擔心行禮沒放好錢丟了,這里邊可是有七百塊呢?侯姐卻不這么認為,她認為茍偉這是在問倒底怎么安排住宿和待遇的問題。看來是繞不過去了,侯姐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要請一個廚師,更沒有想過廚師是要安排住宿的。但茍偉又是財神爺,不能往外推啊。
“小茍啊,侯姐和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侯姐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過于低聲下氣了,但不管怎么說都要熬過老公生病的日子。從柜臺后邊繞出來示意茍偉和她一起坐在餐桌前,燦爛一笑狗尾巴花盛開。
“您說!”
茍偉猜不出侯姐要做什么,不就是放過行禮嗎?怎么弄得這么鄭重,難道又要像昨天南風朱一楠一般拿幾百塊錢打發自己,那也是不錯的事。
“小茍啊,我和你侯哥呢在巷子后邊租了間房,你侯哥要是在家呢倒是可以讓你住進去。可你侯哥現在還在醫院呢,不合適。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在大堂里先對付一陣子,我到時找到房子你再住進去。你行禮就放在柜臺下邊,洗的衣服就像我一樣晾在巷子后邊行不行。你委屈了,我給你加工資!”
侯姐接待客人多了早就練得八面玲瓏,說話間盯著茍偉的臉看,根據他的表情變化不斷變化著說話方式。
“行吧?都不容易!”
茍偉沒有多說,算是同意侯姐的方案。
“茍廚,不知道你對工資有什么要求?”
半晌,侯姐還是先說出來。她也知道自己先提出來就落了下風,提工資這件事要茍偉先提出來,如果不提自己也不提,反正錢在自己手上。可現在茍偉提出放行禮引出住哪里問題,后邊的福利待遇自己這個老板就要繼續說下去。
“侯姐,我在南風餐廳......”
茍偉想了想,自己在南風餐廳才待了半天,一個月工資也就四百元。這邊是個小店能不能開出這么多都不知道,哪怕是個廚師也不可能太高吧。話講半句,說得有點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