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丫、侯宇很是質樸,吃完就搶著站出來找活干,吃人飯幫人干活都深深地烙在他們的腦海中。侯姐很不好意思地看著風塵仆仆的侄兒侄女,又看見即將坐滿的餐館還是硬下心來安排。
“丫丫在前邊幫忙,大宇在后邊幫忙。辛苦了,敢緊去吧?姨都累死了!”
侯姐根本就不是一個講客氣的人,立馬安排干活,一個拿抹布準備擦桌子一個拎著行禮往廚房里跑。“我的天,只要這么干,立馬客人全會跑了,我精心準備這么久就全泡湯了,更別說這三千塊月薪了。”
“侯姐,侯姐,我和您商量個事!”
茍偉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這不僅是拆餐館的臺也是打自己飯碗,扔下鍋鏟沖到柜臺邊急吼吼地說。
“都忙著呢,有什么晚上再商量!”
“別,千萬別等晚上了。您先讓您兩侄兒侄女去休息,晚上咱們再商量他們上班的事。您看他們穿著,現在客人們都看著呢?”
侯姐也注意到了,客人們都在看戲似的看著自己兩侄兒。特別是侯宇被茍偉擋在廚房門口很不樂意地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梗著脖子對眼,有客人匆匆叫買單,菜都沒吃完,這可是這幾天的稀奇事了。左右一看,侯姐自個兒也有點兒嫌棄了,是臟了點也土氣了點。
自己嫌棄是一回事,別人嫌棄自己就不樂意了,特別是自己的廚師嫌充就更不樂意了。拿起眼睛一瞪,給了自己侄子一腳踢進廚房去。
“茍廚,飯店應該是我說了算,對吧?我花錢請您可不是請你來管閑事的,你做好你的飯菜就行了。”
侯姐來了兩個幫忙的底氣就足了,對于茍偉的態度瞬間來了個大轉彎。過陣子等自己的侄子都了解了茍偉的做菜方子就是這家伙走路的日子。
“行!”
茍偉也不想管了,既然覺得我的本職是做飯,那做飯以外的事自己就不再管了。他微微搖搖頭往廚房走,抄起鍋鏟繼續做菜。
“你這菜的味道不咋樣啊,還不如咱們村頭做紅白喜事掌勺的!”
在嬸嬸前裝老實在茍偉面前充大拿的侯宇從擺好的餐盤子里捏出一塊肉片塞進嘴里,看著那臟爪子茍偉一陣惡心。臟不說中間還空出一塊來,這怎么能端上桌啊。茍偉本想倒泔水桶里去,可一想著又要多做個菜只好再找一朵青菜花鑲上算是對付過去。
“侯宇是吧?滾一邊去把爪子用洗衣粉洗干凈,然后把所有鍋碗瓢盆洗了,什么時能洗干凈碗了你再來點評我的菜。
我警告你,以后不許挨我的灶臺。”
“你找死是吧,敢在我家餐館里說這話。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滾!”
茍偉也是個有脾氣的,還容不得一個臟家伙把自己小餐飲夢給打破了,惡狠狠地警告著。侯宇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擺出老板的架子訓斥起茍偉來。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倒是把戲演譯得很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