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被打臉了,而且還是被一個新來的還擦著鼻涕的邋遢漢給打臉了,是可忍而孰不可忍,忍無可忍而無需再忍。早就累得火氣的茍偉準備像師傅訓徒弟一般給上一巴掌,一看侯宇比自己還要結實囂張就不敢了,怕被打。
不敢打你,難道我還不能讓你嬸嬸收拾你!茍偉端著菜放在柜臺上看著朱丫擦著鼻子往桌臺上端,真的無法忍了。
“侯姐,您看您家里也來人幫你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您是不是把工資給我結了,我也不用再做了!”
茍偉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在想,如果自己在街邊擺個攤子會不會要比三千塊多。受侯宇一刺激更增了這想法,反正不會被餓死那就搏一把。也正應了那一句話,懦弱的人得勢便猖狂。
“怎么現在就結工資呢?”
侯姐對錢特別的敏感,倒是對于茍偉說不用做了和為什么不用做沒有聽得太清楚,正忙著結賬呢!
“我不做了啊,您得結我這五天的工資五百塊錢吧?”
茍偉強調了一遍,這下侯姐聽清楚了,臉上一瞬一變精彩萬分。她雖說想等老公出院后就將茍偉趕走,現在餐館這么能賺錢就更不愿意給別人錢了,但不是現在趕人啊。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平靜一會兒哀愁,最后變換成無奈可憐地看著茍偉。
“你怎么能走了,你看侯姐怕你累著都從老家請了個人來幫你。是不是嫌錢少啊,要不我再給你漲兩百塊,不,漲五百塊行啵?”
“侯姐,這不是錢的問題。您去問你侄子,一身臟兮兮還用手抓盤里菜吃不說,安排活不干還指派起我來。我累得要死不說您還安排個大爺來監督我,我還怎么干啊?”
“茍廚,你別生氣,我收拾他!”
侯姐聽明白了,雖說自己悄悄交待侄子要好好注意茍廚做菜,最好把配方都記清楚,可沒有讓他去監工啊,這家伙也太實在了吧!
侯宇不知道茍偉在前臺告他的狀,還在廚房里邊擦鼻涕邊拿起勺子這里舀點償償那里看看,不時用手將熟菜用臟爪子捏起往嘴里嚼,塞得兩個腮梆子都成小皮球了。
侯姐氣沖沖地拿起灶臺上的鍋鏟高高舉起輕輕拍下,用鍋鏟板拍打在侯宇的身服上,聽著啪啪響,估計連只蚊子都打不死。
“我打死你個不聽話,茍廚是嬸嬸請來的廚師,連我都要敬著他,你敢耍懶!再不聽話我告訴你叔叔去。”
侯姐說得惡狠狠,可茍偉怎么聽都沒有什么殺傷力。侯宇也聽出來,不聽話只是告訴叔叔去,更是不當威脅是威脅了,惡狠狠地鼓起金魚眼看著茍偉乖巧地立在一旁。
“茍廚,這孩子不懂事,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我和老侯絕沒有二話!”
侯姐轉瞬間又一副可憐樣地看著茍偉,心里邊已經罵了三百六十句。茍偉也一臉朦朧,他連老侯都沒有見過又怎么朝老板給面子,搖搖頭拿起鍋鏟看了看貼在灶臺邊上的單子準備開干。
“侯姐,我朝您看這次不計較,不過廚房有廚房規矩。侯宇你拿著洗衣粉把頭洗了,把臉洗了,把手洗了,指甲絞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