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拳打死老拳師,那只能怪老拳師實戰經驗太差學的是花架子。再說了,亂拳的背后未嘗不是套路,真要是亂拳,一場還行,下一場肯定也是一個死字結束,沒有別的結果。
一刀鎮住宵小,一拳展示實力,看是隨性而為就是出一口氣,背后是經過不少算計的。茍偉就想通過兩件事兩幫人告訴相關人等,壹道鮮并非沒有根腳,還是有一拼之力的。再說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壹道鮮就是那個光腳的,根本就沒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不像佛爺張老板那些已經處于食物鏈上游的所謂成功人士家大業大,真要拼起來壹道鮮損失得起他們不一定能損失得起。
果然,佛爺一想到現在的美好日子根本就不想與愣頭青懟上又回到刀口舔血的日子,平日里嚇嚇人就行了,真要動手又不敢了,退了。張老板雖說白道走得通,但白的一般也不愿招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臉色慘白地走了,得想其它辦法。
吃一頓俠客餐對于貓鎮所謂的時尚勇敢的年輕人來說是件倍有面子的事。滾粥、茶泡飯再加大刀肉片,嫣然的服務員甜甜發膩的聲音讓拍著桌子喊一聲“小二,上酒!”的帥哥靚妹們遐想回到古代,自己就在俠客客棧,豪氣干云,頹靡的精神也充滿活躍。
這些都是茍偉意想不到的附屬產品了,不過他敏銳地抓住了,及時推出所謂的俠客餐。生白肉片帶著血絲,盤子里血淋淋的,其實都是熟的,只是樣子上的調配而已。火爆脾氣那是用動物內臟拼盤,只是辣椒放的是變態辣,味道還美極了,只是吃過后很多都得拉肚子。油淋鍋巴,香得你沒法說的同時也燙得你滿嘴泡。這些都不是一般人敢償的,償過的人也就記住了小店,下次再招待朋友還來。這成了貓鎮年輕人炫耀的資本。
在食物上炫耀的年輕人也就絕了在賽車、打架上的炫耀,胖蓋帽們的工作量陡然減輕不少,恨不得上來親上一口然后送上一面“文明好幫手”的錦旗。
壹道鮮的故事越傳越神,生意也越來越紅火,只要開店營業就排隊。排不上隊的領了折扣卷也不在周遭吃,擠進南風餐廳里閑聊。
朱一楠本著鳳凰不與雞為伍的態度一向不理那些小餐館的,能偶爾去償一下小餐館的菜都覺得自己掉份兒。現在南風餐廳的老客戶都被壹道鮮這小店搶走了三四成生意讓店里顯得特別的冷清。眼看著收入減少,他不得不重視這小店,帶著大大小小大堂后廚的領導們一回又一回擠進小店當冤大頭。
結果呢?雖說開發出與壹道鮮一模一樣的菜品,可味道上硬是差那么點火侯。吃過壹道鮮的客人再一品南風的菜直接退貨,倒有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味道。
朱一楠后悔啊,上天送了一塊寶到自己面前,可惜自己沒有珍惜。如果還能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說我愛你,非要加個時間的話,那就一萬年。可惜自己連見這塊寶的機會都沒有,茍偉這小子除了做菜睡覺,就從來沒有出過小店。又所謂愛之深則恨之切,朱一楠現在是恨死了自己的高極高大廚師長。一個優秀的廚師能成就一家飯店,一個差勁的廚師絕對能毀了一家飯店。
聽到壹道鮮傳說最多的不是朱一楠,而是黃麗。現在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越聽就越覺得茍偉是個騙子。要是有這么厲害的功夫能被騙嗎?也只有騙子才能這么會忽悠人,忽悠得小鎮人以去壹道鮮吃飯為榮。
“朱老板,要不我今晚去一趟,找他聊聊!”
鼓起勇氣,黃麗準備找茍偉去攤牌,要么為我所用,要么拆穿你的把戲。看你還拿什么來騙人,天萬飛仙一刀,你以為你是西門吹雪啊。這是南方,再吹雪也得化了。
“你又不認識他,他現在連我都不見,我好歹還給過他幾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