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也擔心睡著了侯大宇給自己一家伙,那到哪里說理去。將侯大宇趕到外邊扔床棉被讓他在門邊蹲著,將卷閘門一拉用一把凳子挨著,有個響聲也可以應急。
侯大宇不是沒想過趁茍偉睡著了自己進門狠揍他一頓,可思來想去卻不敢。茍偉那一腿一凳一扭指讓他真的怕了,想起來就心慌氣短不敢挪步。
侯姐第二天買菜回來一看大堂里那亂樣心里冷了一截,推門一看自己侄子睡在大街上就更是結冰了。侯大宇可是拍著身強力壯的體格保證自己可以拿下茍偉的,結果他自己卻被趕到外邊睡大街。
現在是魚死了網也破了,要么忍氣吞聲靠著茍偉發財,當然這種替茍偉打工的感覺肯定不好受。要么將茍偉趕走另起爐灶,立時得再找廚師,至于能不能賺到這么多錢心里沒底。還是不能與錢過不去,只能屈辱地接受茍偉的強勢。
“你個短命的,茍廚是你師傅,連你嬸都這么敬重他,你這是怎么得罪茍師傅。打得好,茍師傅,以后小宇不聽話你只管打,絕不怪你!”
侯姐瞬間權衡了利弊,抓著侯大宇一頓大罵。侯大宇冤啊,嬸子讓他收服茍偉,結果沒搞定又要他背鍋。他還不能反嘴,一個是嬸嬸,另一個是被茍偉打怕了。
“侯姐,您放心,該打就打該罵我也會罵,從小就不學好,這人品就差了,長大就是個歪瓜裂棗。
棍棒頭上出好人,是該多教導一下,要不然被人漚肥了就不好了!”
茍偉上去就是一腳將侯大宇踢到后廚里去,對著侯姐說出一番陰森森的話。侯姐打了個冷顫低頭不語在柜臺后邊亂畫,不時拿著筆在紙上戳著。茍偉沒有再說什么,長嘆一聲往洗手間洗澡去了。
“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處呢?都是錢惹的禍啊!我就是愿意給你也還有自己的底線吧!”
不是茍偉看重這方子拿著當寶貝,而是不能,這可是與夏氏合作的底線所在。再說了,就是給了方子或許侯姐會覺得他更好欺負,最后估計一分錢都拿不到還要被掃地出門。茍偉不得不懷著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心。
內部的危機也只能是暫時靠著強勢壓下去,雖然大家都不舒服,但明面上大家還是合作的,一切朝錢看而已。
“侯老板,你看,貓鎮餐飲協會馬上就要成立了。基本上所有餐館都參加了,連南風餐廳的朱一楠都參加了。我看您這邊一直都沒有入會意向,我和佛爺、張老板幾位特意來邀請你了。”
剛收拾停當,李老板幾位就進來了,這次沒有點粥點菜,直接與侯姐打聲招呼坐下談起餐飲協會的事。
侯姐一下子就記起來有這么回事,曾經茍偉建議她看一下章程再決定,事情一忙就忘記了。現在她對茍偉也不太相信了,想起曾經聽來遞入會資料的幾個小年輕說過,“入會就是找到了組織,協會就是大家最大的靠山。”她迫切地想要入會,這樣就不會被廚師給欺負了——我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