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鐘老頭舉杯與敬酒過來的茍偉碰了碰一口悶了,酒杯一放,拿起筷子示意茍偉添酒。
“哎,老子就納了悶了,你小子轉來轉去怎么就轉到夏氏的企業里面去了呢?去就去吧,怎么又回來了呢?人虧你啦,又遇到你干爹那種貨了?”
鐘老頭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對茍偉是鼻非鼻臉非臉,恨不得再在他臉上跺幾腳才能很好的表示親切。茍偉很感動,還是從前那樣,雖然不舒服卻很暖和。
“緣份,一切都是緣份啊?”茍偉一聲長嘆準備拉開話匣子說個長篇,要是長篇還沒法感動師公他就準備再來個超長篇。
鐘老頭哪能不知道這小狗崽子搖尾巴是干啥:“什么猿糞狗糞的,長話短說,一杯酒給老子說完。
老子現在也是日理萬機,聽完你的廢話老子還要早點兒休息!”
茍偉差點被雞肉給卡死了,真的是好大一個梗。咳兩聲掩飾一下,舉一杯組織一下語言:
“師公。當時我不是南下去感受一下改革發展的前沿地帶,學一下先進的管理思想與經驗嗎?
沒想到找遍當地,就沒一個廠子要我,只好窩在一家小餐館混日子。沒想到夏氏正好在那兒做服裝生產,把我的配方拿走了還說這是KS雜肉的延續不準我在餐館里做。
沒辦法,我只好出去要飯。結果誤入歧途進了夏氏下屬企業七葉服飾,只好答應做六個月的顧問。
六個月期滿,夏大同志到南邊請我喝了頓酒。熱情、熱烈、熱鬧,我一感動不就主動地離職走人!”
茍偉說得簡單明了,鐘老頭從中聽出點味來了。一是茍偉不想再做,一是夏氏不想再用,或者兩者都有也就沒有談攏。
只要自己這徒孫本質沒變壞,鐘老頭才懶得理會這其中的破事。拿起筷子點了點空了的酒杯,似乎火還很大:“我說你就不能有點眼力見,杯子空了也不知道倒酒。你要能招夏大那種端架子端慣了的家伙喜歡才怪事。
我告訴你,以后你就這么做,見著老板杯空了就倒上,外帶一句:老板您用好!”
茍偉噗的一聲,酒水、眼淚水全都噴出來了。邊拿毛巾邊擦臉,心里卻在想著:看來這聯盟也并非如想像的鐵塊一塊,相互間還是有競爭的。
“師公,春風怎么樣啊?應該不錯吧?”
鐘老頭長嘆一聲:“好什么好啊?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也就混個日子,利潤見天地下降。
哎,我說你小子就不關心一下你干爹的春曉啊?”
茍偉立時裝得正兒巴經的:“師公,我干爹的春曉如何啊?”
“滾,一看就沒有什么誠意。不過老子可以告訴你,何氏幫他引進一套先進的生產線,直到現在還沒有玩順溜。引進幾款大摩托動軋就是幾萬一輛,買個摩托比買個小烏龜還要貴。
結果倒好,全堆到倉庫里生銹呢?真是傻透了。
你小子不要去呈能哈!你不會是你干爹把你叫回來的吧?要這樣小心老子把你開革出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