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春曉的事鐘老頭就特別的可樂,雖說春風摩托差,但還有比自己更差的春曉不是。有墊底的在那兒墊著,自己掉下去就不那么痛了。
茍偉忙搖手:“師公,你看我有幾斤幾兩。咱這體重啊就那么點點,可壓不住秤的。再說了,當時我干爹可是逼著我發誓不得再玩摩托。
我能給您設計幾款摩托都活得提心吊膽的。每到刮風下雨的時候我就貓床底下躲著,就怕老天發現了給我來個天打雷劈的。
師公啊,您千萬要念徒孫的好!有什么好處可要多想著我點,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您做事!”
茍偉還要裝可憐,腦袋上去有如雷擊一般挨了幾筷子。旁邊的師奶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邊流淚還要邊抓鐘老頭的手,千萬別把這孩子打壞了。這腦袋瓜子可太好用了,以后還想多聽幾回笑話呢!
鐘老頭看著抱頭的茍偉依然在裝可憐,心有惻隱,滿是同情地給他添上一杯酒:“這次回來準備做什么啊?
既然這么多雷你都避了,那就幫師公一回!”
茍偉突然心情一暗,舉杯自顧自地喝了:“師公,幫您看看可以,真的參與就算了。
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也不知道能不能處理好。處理得好以后我不知道要聽誰的,處理得不好以后聽誰的也沒用,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小子少來點哲理好不好!算了算了。
你的事師公也不好多說什么。難得有情人,有情有義是好事。我哪天去拜訪一下很多年不著面的領導,給你敲敲邊鼓。
什么家族傳承,那都是狗屁。就不給咱們這些大老粗一個翻身的機會。
你先去,我隨后跟上,總要說一說才心里痛快!不過你那老子娘和爹你得好好做做工作,山里待久了都要變化石了算怎么回事!我要是有女兒也不愿意嫁過去啊!”
茍偉聽出來了,鐘老頭說的話全都是廢話,沒一點點用處。茍偉正要感謝卻被鐘老頭揮手制止逼著連干三杯酒。
都沒摸著風,茍偉被老頭給趕走了:“酒也喝了,師公也看了。東西我收下,人你滾蛋!早點挨家把東西送了,早點回家。好好與你爹娘商量一下,不要鬧得太難看!”
今年冬天的風怎么一點都不冷呢?吹在臉上暖暖的,連淚水都沒有結冰!
聽人言做好事,茍偉挨著個兒將衣服送到師傅、領導、朋友家。送完躲到有點冷的賓館里躺在床上發呆,似睡似醒中似夢非夢。一陣鈴聲把他撥弄清醒。
“茍先生你好的啦?
聽說你回來啦,經過省城怎么不過來看看老朋友啦?什么時候過來啦,我們好好喝一杯的啦!”
張大仙打來的電話,茍偉可不認為自己多重要到所有人都要打個電話來問侯一聲,沒口子說著“抱歉”與“一定”的客套話,心里卻沒有一絲絲抱歉的感覺。只是覺得他們幾家的聯盟太脆弱了,心里除了提防似乎沒有其它感情。
“他們的聯盟缺了根紐帶聯系!”茍偉猛地一震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