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不是養了頭母豬嗎?正好配上,省錢不說下崽還多!”
茍偉說的是氣話,棍子恰好是治療氣話的最佳良藥。茍偉身上又一次得到充分鍛煉。
“你到底同不同意。”茍媽媽見茍爹打累了接過棍子上班。
“如果干爹覺得他侄女好就介紹給石橦好了。我不喜歡,我就喜歡胡彬彬!”茍偉腦袋一擰脖子一梗直接攤牌。自己的命運為什么要系在一個女人的褲腰帶上呢,要系也要自己作主。
“你什么身份,石橦什么身份。你還得靠你干爹給碗飯吃,你有什么本事與石橦去比。”茍媽媽的話說得很傷人,茍偉不再說話了。
“就這么定了!正月就結婚,這個月就下聘!”茍爹展現做為家主的霸氣一面,一言而決之。
“爹娘,這事您不能決定也無法決定!要不您還是打死我算了。”茍偉說完也不跪祖宗了,站了起來隨意地拎起桌上茶壺往嘴里灌幾口。
轉身回到院子外拎起籬笆墻邊的布袋子放到炕上,“爹、娘,這是給兩老買的衣服。您老試一下。”說著,又進廂房打開被別人翻過的皮箱從最底下掏出一疊錢來,“以前寄給您的錢收到了吧?這是我打工賺的錢,一萬塊!”
茍偉其實留了一手,每個月也就寄一千塊回,這已經是這個小山村賺錢最多的人家了,也僅比石梓少。當然,現在石大老板不算是村上人了,他已經走出小村站在平原省的高處了。這么算起來還是茍家掙得更多一點點。
茍媽媽手伸得很快,錢瞬間就藏了起來,瞬間又出現在茍偉的面前:“你看,你看。你得虧你干爹幫著你吧,要不你哪來這么多錢。我存著,你娶媳婦用。”
茍偉想不通,為什么好事全都與干爹掛上勾呢?“爹、娘,這錢是我在南方打工賺的。與干爹沒有什么關系吧?”
“怎么就沒有關系,你讀書不是你干爹幫著,你在摩托廠上班不是你干爹你能上,你在那么什么廠做經理不是你干爹關系照著。你能有今天不全是你干爹,做人不要忘本。
你以后還要靠著你干爹,這話要讓你干爹聽了得多傷心!”
茍爹恨鐵不成鋼地一頓數落,說到激動處又是一頓棍子。這次茍偉沒有讓,反正打著打著就習慣了,不痛了。
“是,是,干爹就是我再生父母,要不怎么叫干爹呢?
爹娘,這次我就是回來出個差,現在就得趕回去,要不然就要被罰款的。我先走了啊,過年看有假沒有,有我就回來!”
曲線救國,此路不通再換條路,萬一通了呢?
“不行,你干爹說了,你歷練差不多了,給你安排個活干。你那邊就不要去上班了。”
“我總要回去交接一下吧?”茍偉發現此路也不通啊。
“我說不行就不行!”
茍爹茍媽媽雙雙舉起大棒,好孩子不吃眼前虧,何況虧吃多了也不會有益健康,茍偉只好乖乖跪到祖宗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