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地方睡覺,然后沐浴焚香準備與佛祖溝通交流一下!”茍偉說謊現在臉是不紅的。
石梓終于忍不住了,這家伙在寺里也能口不擇言,哪還受誓言影響:“坐吧!說幾句?”
“哎!”茍偉皮箱不離身,立在地上當凳子。
石梓真的被堵得不行,一下子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才好:“你很聰明,與聰明人談話一般都很愉快,為什么與你聊天會越來越累呢?
自從你參加工作后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是這個社會的不良氛圍影響了你,還是你就不適合混社會呢?”
這可是個哲學問題,茍偉攪盡腦汁終于想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從還溫著的陶泥壺里倒過一杯茶,又將壺放到泥爐上。
輕啜一口很吃驚的嘆一聲:“嗯呀。好香!好茶!
干爹,我從前聽一位特別有智慧的大德說過一句話。他說:小人物所說的有道理的道理那叫智慧;大人物所說的有道理的道理那叫真理。一個人再也智慧也不能超越真理是吧?
當小人物的智慧越來越真理的時候,大人物的真理會覺得智慧了。”
你談禪打話機,茍偉不懂啊,但他會說順口溜,能繞暈就繞暈,不能繞暈就把自己繞暈。石梓真的不想與茍偉聊天了,他發現只要與茍偉聊天,這天就死了。揮手讓茍偉自便。
茍偉立馬自便,拎著箱子順著客房一個一個找了下去。過了回廊繞過青松翠柏就沒見過什么空的客房,只好穿過山寺后門想要在外邊找個地方貓一下。
后邊有點陡,奈何雪很深,摔下去也只會把人淹了,不會摔死。茍偉很憑著感覺找到熟悉的路輕跳下去,又從雪里掏了個洞鉆了出去,連滾帶爬地上了大路。很心痛地看了看身上風衣上沾著的松針,邊撥邊往鎮上走。
寺里任何時候都只吃兩餐飯,晚飯一般下午三四點就吃了。吃飯的時候石梓想要叫上茍偉一起,可找遍寺里就是不見人。
石梓知道茍偉跑了,還是在自己幾個保鏢的看護下跑了。長嘆一聲拿起廟里的電話:“老茍啊,小偉跑了。
哎!不是老弟不幫你啊,實在是這孩子不爭氣,我沒法幫你啊!
你看你看,給了機會不珍惜,你叫我怎么辦!就這么算了吧!”
老茍拿起棍子要去找:“這不爭氣的畜生,我現在就去找,非打斷他腿不可,我叫他跑!”
“算了,跑了就跑了吧!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了,能跑就說明不會把你這老子爹放在眼里。你不覺得這次小偉回來像變了個人嗎?
這是我的失職啊,原想磨練一下給安排個好工作,未來他們兩兄弟好接我的班。你看,這叫我怎么說呢!”
石梓越是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老茍越是生氣,電話一扔拿著棍子追到鎮上問遍所有三輪車都沒見茍偉,又坐車到縣城找了一天也沒有找著,這才死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