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腳盆雞轉頭就對茍偉橫眉冷眼：“滾，你個摳門的奸商。現在咱們彭達朗可是局里的副股長嘍！”
茍偉想不明白，股長還有副的嗎？轉眼又想明白了，有村長的話有副村長也正常。趕緊地換個顏，哈巴狗似地伸出雙手：“彭股長好，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革命工作分工不同而已！”腳盆雞很自豪地伸去一只手捏得像小水蔥似的與茍偉一握，像被火燒了一樣一彈，茍偉卻趁機兩只手抓住一陣揉捏。
邊捏話還不停：“領導啊，咱小茍子可找到組織了。要多關照一下咱這貧下中農。”
茍偉嘴里這么說，心里其實不以為然。窮不走親富不還鄉，他混得差的時候也沒有同學找過他，他也不想去找同學玩，免得別人遭白眼不說還以為要打同學的秋風。茍偉有時心里也哀嘆：還是人緣太差啊，就沒有個同學問候一下的。
“喂，能不能把你那油膩膩的大蹄子給松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腳盆雞是真的生氣了，自從當上領導后他什么時候享受過這種非人的待遇。一個眼色過去有的是人會來事。
“喳，唐突領導了！領導現在哪里上衙啊？”
做戲做全套，茍偉立馬松手，乖乖束手站立一旁很尊重地問了旁邊另外明顯打醬油的同學。
“教育局，我們兩個在城關小學，麗麗在鄉鎮辦！”旁邊兩老實孩子很老實地介紹起腳盆雞來。
“哎呀！領導，您可要幫忙啊。咱們家小小茍子要讀書就拜托您了。
這頓飯我請，您看您吃點什么？我是差不多吃飽了，要不再加幾塊骨頭，這可是這兒的特色菜，味道美極了。每人再點一碗面，我看就差不多了。
您看呢？領導！”
茍偉很是謙虛也很客氣地請幾位同學吃飯，不過將小氣摳門的脾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讓四位同學一陣無語，全都翻白眼去了。
“看你那摳門樣，從學校就摳起。今天這頓我請，你們放心點。
奸商，你這摳門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啊？你說你混得到一個私人摩托廠當工人就已經是咱們同學的笑話了，摳能有出息嗎？能成大事嗎？
做人要大方，求人辦事更要大方。好好琢磨吧！”
腳盆雞邊找老板要了個毛巾擦手別叨叨地教訓茍偉怎么做人，他以為茍偉還在摩托廠現在還不知道茍偉失業了。茍偉是個謙虛老實孩子，領導怎么說他就怎么點頭。
“哎，領導說的是！那咱們家小小茍子就拜托您了！”
“看吧！”
領導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更沒有問茍偉家那不存在的小小茍倒底在哪兒，什么時候結婚生孩子的。茍偉千言萬語道不盡感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