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沒有辦法守在胡家樓下等胡家去接魔女的時候再跟上,兩條腿是趕不上車的,再說茍偉也不敢打著的士追在領導的車后,那不是跟隨,那是找死。
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一直待在機場出口處等魔女出來,從現在這一刻就開始等。茍偉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晚間還開著的花店買上一束鮮花穿過寒冷的夜守在幾十公里外的機場,準備守株待魔女。
寒冷日子里的鮮花特別的脆,可一進溫暖的地方立時想睡,蔫蔫的打不起精神來。茍偉噴了一次又一次的水依然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只好做罷。
一夜過去,茍偉貓在出口對面的椅子上打盹,醒了就看一下從海市過來的飛機是不是到了,到了就站在出口挨個掃描,也順便掃描一下外邊胡媽媽他們是否過來了。
一天過去了,又是夜幕降臨,茍偉已經償過機場內的好幾種特別美味的方便面,洗過不知多少次臉刷過不知道多少次牙,依然還是沒有見到魔女出來。遠遠的靠著出口處的玻璃窗前呆滯的望著出口,心如外邊的風雪般一陣又一陣冰涼。
突然,茍偉看見胡媽媽胡爸爸過來了亦是焦急地守在出口處不時抬頭看飛機有沒有晚點。胡媽媽沖著胡爸爸不停地抱怨著,從他不關心老婆到不關心女兒一一數落。胡安火胡爸爸果然如他的名字般很會安慰老婆的火氣,將胡媽媽一陣陣逗樂。
茍偉低著頭擠在人群的旁邊用衣領將面容給遮了起來,雖然鮮花有點打眼,卻也沒有引起遠處胡媽媽的特別留意。
“你看你,老胡。女兒第一次出遠門,你就不知道買束花啊!一點都不懂浪漫。我說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你什么時候能送我一回花啊?哪怕狗尾巴花也行啊!”
茍偉一直豎著耳朵聽胡媽媽的對話,聽得一樂趕緊地將衣領提得更上,不敢偏頭望一下。
“一定送,一定送!”
“你真送我狗尾巴花啊?你這沒良心的,我老了就是狗尾巴草是吧?我說胡安火,你現在可是退三線了,我可還在一線奮斗著,咱們誰老誰年輕這不有公斷嗎?”
“是的,是的!”
茍偉想樂樂不起來,只想著能快點見到魔女,心里也忐忑地猜測接下來是個什么樣的后果。
從通道中出來一大波人,茍偉一眼就看到魔女隨著人群往提行禮的轉臺走。魔女越發靚麗了,頭發如瀑布般墜落卷起一點點小花,與以前略有不同的是臉上戴著個金絲眼鏡,就是不知是不是平光鏡。
茍偉沒有叫喊,眼神隨著她等行禮拎行禮往外邊走不斷移動著。
“閨女,彬彬,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快到門前,胡媽媽興奮地大喊,要從護欄邊鉆過去卻被保安給攔了下來,忙繞過出口猛地撲上去抱住眼淚嘩啦啦地流。
“瘦了,不,胖了,臉色真好。我閨女真水靈,老胡,閨女可比以前水靈多了。你說是不是外國的面包養人啊?”
“嗯,對!外國的月亮還是圓的呢!”胡爸爸搶過魔女拖著的那個大大的包順手就遞給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