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好不好，總算過去了！”茍偉心情突然放松身上塌了下來如一灘爛泥粘在椅子上。
“這是什么鬼，被抽筋了，還能變化成裝貼畫！”征兵組長的少校本是心里不舒服，現在更是服氣，這兵是個樣子貨，他是不要的。從旁邊搶過表格，抖了抖，再仔細看一眼。
“你們有什么要問的沒有，沒有就回去吧！”
“不是雙向問嗎？我還沒問呢？”茍偉又嘴欠了，屁股抬起來挺得筆直，算是不要臉面了。他能感到少校的不樂意，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想死個明白。
“不用了，我問完了，已經不需要你來問了！好了，出去吧，叫下一位！”少校有點不耐煩，臭不要臉的，你這是要翻天呢，不懂味啊！
“哦，這是被淘汰了唄！這多浪費大家的時間的，得嘞，各位首長，走啦！”
茍偉心一下放開，身子一轉橫著起來，“哎，這回真的是隨著本心走了。只是不好交待了。”
“等一下。”茍偉快要出門之時昨日被撞的少尉突然叫一聲，待他立定少尉走到少校旁邊輕輕溝通兩句回到座位上。“我昨天就說記住你了，茍偉同志。我想詳細了解一下你的情況，當然你也可以問我一些問題！”
“中專畢業？當過工人師傅，當過門衛，開過食品廠和設計室......看上去經歷豐富，可這都是兩年內做了六七個行當，你怎么評價自己這么頻繁換工作？”
正中七寸，茍偉愣了一回，這是找工作呢還是去為國盡忠啊。說不定真是面試，不要臉的精神他過剩啊！
“報告首長，咱不是面試找工作吧？”茍偉賤賤的惹得少校征兵組長翻白眼，心里掐死茍偉十多遍。
“你當面試吧！”少尉的話輪到茍偉吐血，贏得所有接兵干部贊許的目光，對付臭不要臉的家伙就不能正常對待。
“報告首長。向您匯報，我不是找工作。我是一顆紅心向太陽，盡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也是盡我報效國家的心力。
我想地方和部隊既是一個聯系的整體又是不同的封閉環境，只要我的思想是健康的，我的靈魂是為國為家的那社會上的東西影響不了我當兵的過程。再說了，我都不知道到哪兒當兵，說不定扔到哪個山溝溝里，與社會怎么個接觸法啊！所以，社會經歷不會影響我當兵。
再說了，都說部隊是融爐，能化腐朽為神奇。是塊頑石都能煉成鋼，我頂多就是塊小砂粒，不會影響部隊建設。說不定讓我這樣一個人成為傳奇，這應該挺有成就感的哈。
報告完畢，請您指示！”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哪有這么夸自己的。不收還真以為當兵的膽小，收了可又是個禍害，都為難啊。大家目光不善地看著少尉，意思是“你惹的事你自己收！”
“指示談不上，不過我覺得你一套套的挺成熟的，還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你處的社會環境又特別復雜，復雜人際關系由此帶來的影響會不會讓你難以適應部隊呢。單純的人更容易適應部隊生活的。
你能說服我嗎？”
少尉說得很有道理，茍偉知道重頭戲來了。不說服他認同今兒一點機會也沒有，有機會不要那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