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您能說出這一番話我都覺得您不是少校，得是個上校了。”
“馬屁拍得舒坦，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說服我！”
“首長，您認為一個單純的人更容易在戰場中生存還是復雜的人。我的復雜只是經歷復雜，也就是比別人有更多的生存經驗。勝利需要智慧，需要堅忍，需要勇敢，需要犧牲，歷經社會打擊得遍體鱗傷，這些更具備。”
少尉不再說話點點頭沖少校示意，少校似乎第一次正眼看茍偉，這小子嘴皮子利索，說得還挺對，搞不好扔到哪個艱苦的地方練練，只要不跑偏又是一條好漢。
“茍偉同志，我允許你提三個問題。”少校直視茍偉想要剜出他的思想看看。
“報告首長，我這樣的最適合在哪里當兵。”茍偉又換了個樣子在問話里設個圈套。只要回答適合在哪里當兵基本就定了，地放好不好不重要，反正混三年。
“你適合在最艱苦的地方。你的要求可以支持！”
“報告首長，沒有問題了！”
茍偉抬手敬禮轉身出門叫下一個，心里樂滋滋的！正準備叫喚一聲“下一個”，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最后一個，抬抬手走了。里邊的面談干部們左等右等沒見個人對茍偉的印象更是差了很多。
茍偉真的不知道這次面談會根據前期資料排個優先順序，茍偉經歷和學歷排到了前邊。
少校拿起表格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花來，朝桌子上猛地一拍挨個干部看過去。“咱們來自五支部隊的接兵干部，大家說說這個兵怎么樣。誰想要，我這邊不要。”
有的兵幾個搶著要，有的卻是誰也不要。大家都會協商著排個序，等體檢結果和政審過了直接劃檔拿人。
“咱們部隊身處邊防，是全軍最艱苦的地方，我不怕他跳，就怕他不跳！這個兵我要了。他是鐵打了，我是打鐵的！”少尉昨兒就見過這個調皮的家伙，在他印角就是靈活有點底子。
茍偉突然一陣冷顫，脖子里冷嗖嗖的。
接兵干部家訪到大松林村的時候，老茍滿臉的不樂意，罵罵咧咧將茍偉說得一無是處。特別是聽到茍偉將白當三年兵，想著以后每個月不能再拿到兒子的一分錢老茍就傷心了。
“能不當兵啵？他身體不好，對，就是身體不好。枯瘦如柴沒個人樣子。”
“不能。他體檢過了，本人無不良記錄，而且有見義勇為的表現符合當兵條件。”征兵組拿到茍偉完整檔案看到里邊有貓鎮所在市發過來的見義勇為獎狀時羨慕地看著少尉，“這小子撿著寶了。油腔滑調是外表，內心還是火熱的！”
“以后我們家日子怎么過啊？一年得少一萬多塊錢啊，這到哪里去掙啊？”茍媽媽呼天搶地，要不是見著大蓋帽天生畏懼她都要上前撕扯。
有時候越想你越得不到，都在猜里邊是不是坑。越不想要的時候越要塞給你，也怕是坑。茍偉很順利地拿到入伍通知書，“這算個意外嗎？”滿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