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不敢說啊,這方守義的思想政治工作太厲害了,茍偉是聽得一陣陣頭痛,只想他早點說完。低著頭裝委屈,不時狡吉地偷瞄一眼,看看方守義什么時候結束。
“怎么不說話,說話啊!我說你懂得挺多的哈,晚上知道戴個帽子睡。”方守義看了看東一堆西一堆被沿上頭發上的白霜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用手使勁抽茍偉帽檐。
“被子臟,我怕把他們憋過氣去。我賤命一條,適應性強,哪里都能睡。垃圾場里我都睡過十多天。呵呵,差不多感覺!”茍偉呵呵笑著從棉子里鉆出來,掏出幾塊干糧與罐頭討好似的遞了過去。
“你,你從哪里弄的啊,不會昨晚把兵站倉庫給偷了吧。這事你干得出來!你小子,知道這是什么性質嗎?夠你上軍事法庭的!在哪個倉庫里拿的”方守義哪敢吃,只想著幫茍偉想想辦法,能過去就行。想起來就是氣,手上力度又加重一點在他帽檐上抽。
“走,跟我出去走一走!”茍偉剛要搶答卻被方守義無情地阻止了扯著衣袖子往外走,臨走不忘將干糧罐頭用被子蓋住。
方守義拉著茍偉在操場上慢跑起來,邊跑邊訓:“你怎么能這么干呢,有誰發現沒有,我估計也沒人發現,要不就抓了現行了。罐頭盒子怎么處理啊,不能就那么擺著扔宿舍里吧,你想死我還沒活夠呢!”
“當兵的本就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生生死死看淡些,馬革裹尸還也是死得其所哈。你都干部了,還需要我做你思想工作嗎?看開些,唯有犧牲多壯志!
哦,都被您繞暈了,那干糧罐頭是那個指揮部里的少校可憐我見著罐頭就像狗見了肉骨頭賞我的......”
茍偉沒說完方守義頭頂直冒綠火一腳踢了過來,這腳是真的,茍偉順勢往前躥把力給卸了,踉蹌往前跑幾步差點摔倒。
“官兵平等,官兵一致,你不能打人啊!”茍偉邊跑邊好言相勸。
“打的就是你,你這兵太能惹事太氣人了!”茍偉越說方守義越氣,茍偉越跑方守義越火大。茍偉真要是站在那兒不動他反而不愿修理了。
“救命啊!方參謀,都看著呢,咱得注意影響,你不能拿你的前途命運開玩笑,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好商量!”茍偉邊跑邊求饒但不怕,也知道方守義沒用力,更知道他恨不過想出氣。
“你老老實實地讓我打一頓出氣,太氣人了!昨天你還干了哪些過分的事沒說!”說到最后方守義都是吼出來的,真是氣得不顧影響不顧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