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張寶突然發現這山口的北風吹得也不是那么冷。甚至端起罐頭煲粥在冷風里邊吃邊看著結冰也是一種特色的風味。三人依在門口起勁地與溫度比速度,往嘴里狂扒。那種從滾燙到涼爽再到冰冷的感覺特別舒服。
三人依門而立,趁著熱呼勁往碗里倒上些熱水,使勁用筷子攪,直到所有冰塊全融了,所有食物殘渣全都化了,晃蕩兩下將水往嘴里一倒,咕嚕都下吞下去。既洗了碗又喝了水漱了口,兩全齊美的事他們經常這么干。
幾人突然發現今兒的食物好像放了大補丸,居然可以吃得冒汗。“事實證明,鍛煉,殘酷的鍛煉是能增強體質的。”
對于茍偉的狗屁邏輯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除了一陣干嘔再也不做其它表示。怕漲了茍偉那比昆侖山的雪還厚的臉皮。
“茍班長同志,咱們是不是繼續操練操練!”
張寶咧著嘴如蚊子般的叫聲讓茍偉很是好奇,依著門框想讓自己涼快點。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山下緩緩爬上來的隊伍,今天有五六人。
“越練越過癮了是吧?干嘛這么激動啊,又不是隊長過來,練了給誰看呀!”
茍偉見官才表現的憊癩樣子張寶很是看不順眼,一扯衣領子拿起臟手要幫著茍偉擦一下狗眼:“睜開你的狗眼看人低,前邊那個哈腰躬背的家伙不是高林那小子還是誰啊!
再說了,咱們苦練殺敵本領可不是為了給誰表現的。練起來練起來!”
茍偉仔細眨了下眼終于可以確定來的就是高林,也意識到此時開展訓練,樣子貨絕對多過實際,“高林不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咱們三個訓練過了,他看不出來?別費那功夫了,咱們繼續吹吹北風涼快一下。”
劉林無比認同茍偉的說法,將結著一層薄薄冰的碗往里邊一扔,學著茍偉的樣子靠在門框邊,不過是搶著茍偉增個身子顯露出一身灰。
“小人就是小人啊,這些小招數咱哪能玩得過啊。怪不得新兵是班長,老兵排長班啊!”
劉林表露出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卻也沒有客氣地準備往山下跑著迎接隊長同志。特別是要讓隊長同志看看他劉林是怎么訓練的,第一印象特別重要。
張寶雖是個反應永遠慢半拍的悶嘴葫蘆,然,這次卻不慢,跟著劉林往山下跑。一會兒劉林在前,一會兒張寶在前,頗有爭先恐后的表象。茍偉卻沒有這樣去爭,轉身回屋子里拿起槍出屋順著攻擊路線在界碑前那道鐵絲線上巡一圈。
茍偉現在站立的地方是種花家的,華夏的土地,北邊越往北越是一片荒涼。他的左邊也就是南邊就是白象家的,荒草坡連著青草坡受著印度洋上季風的滋潤郁郁蔥蔥。在茍偉的右邊也是西北邊不遠處,許是幾十公里外就是駱駝家的,同樣也是荒涼一片。
有時候天相就是如此玄妙,十里不同景。就因為一道山口分割出兩種不同的氣候,夏天的時候云從南邊吹過來,在南坡下起一場場雨,可過了山口卻云卷云舒堆起煙霧陣陣就是不下雨,再過幾十公里卻又將雨下到了木朗村,順著那道大地裂縫交匯處形成一片原始森林,一直蔓延上千公里。
買買提很羨慕木朗家的雨水豐沛,隔著那么幾座山這邊就是干旱,爬出山谷就是冰達阪。然而,現在得輪到木朗羨慕他了,尾巴翹得比頭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