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巡視一圈邊境線準備往回走,邊境線對面是一個較陡的坡,白象家的哨所就在山下邊的樹林子間,藏在一個與種花家有些親戚關系的村子里。不過白象家的哨所是陸軍在看著,這邊卻是武裝警察,格局與高下立判。
茍偉回頭走,依在哨所門口淡淡看著往上爬的巡邏隊和劉林、張寶。望山跑死馬就是這樣的,看著就是那么個直線距離,用槍瞄著都能打一串血葫蘆,可要彎彎繞繞地爬到哨所卻不是半個小時能到的。
在哨所后邊兩點五公里的地方還有一個哨所,位置卻要高一些,處于居高臨下的態勢中,這哨所在是陸軍的前進陣地。在哨所上架個迫擊炮無需顧忌什么反斜面,直接可以打擊直線距離三四公里外的白象家所有陣地,再一個俯沖到了白象家的山下更不用擔心缺氧的問題,反而要擔心會不會氧氣中毒。
如果再在山上架個十二點七的大狙或者高平兩用機槍,就可以封死當面十多公里邊防線。白象家來再多的所謂武裝到牙齒的山地破兵也沒用,炮上不來,坦克上不來,還得靠人來扛。
茍偉自豪地想著,“咱家不是不可以武裝到牙齒,什么都有。只是咱家人都講衛生,牙齒要留著刷牙。”
“茍偉,你在那里發什么呆呢?累死老子們了,有熱水沒有,咱們的水都結冰了。”
高林老遠一聲大吼將茍偉從思緒中撈了出來,他也很奇怪,三個家伙全身積滿了灰,明顯在地上爬過訓練過,這可是新情況。茍偉這小子剛看著他背著槍往山那邊去了,怎么回來就發呆呢?
茍偉忙放下槍從屋子里拎出還發燙的水給每個水壺里倒一些,又從一個兵的身上取下一個結了冰的水囊放進屋里,將空水囊還回去。山上的水都是巡邏的戰士背上來的,有是候一天一背,有時候隔天一背。
做完這些,茍偉一如往昔地拍拍身上的灰,立正敬禮:“隊長同志,進前哨巡邏訓練完畢正在休息請指示。”
“稍息!”
“嗯!不錯啊,現在不像地鼠一樣貓在房子里了,可以出來活動了?”高林難得心情好開起了玩笑,一個哨所精神面貌的改變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精神藥品,很刺激。
茍偉油腔滑調的性子又上來了,呵呵笑著:“這不春天來了,身上暖和了,也總要活動一下嘛!”
“那么的蒼蠅沒什么動靜吧,我可是收到上級轉來的消息,也不知道哪只老鼠給出的消息,知道咱們有溫泉,蒼蠅蚊子最近可能會有越境行動。”高林憂慮地說道。
茍偉興奮了,一把抓住高林的手:“隊長,我有自主決定的權力吧?咱在這山上又沒電臺,要是有個什么,沒有臨機決斷之權會翻車的。”
“砰!你當然有啊,要不然我干嘛不扔個泥菩薩在這兒。”
高林做了個瞄準射擊的姿式,茍偉笑了,很開心。高林憂慮得更深了,將個好狠斗勇的家伙放在第一線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