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鄙視著扯起一個兵跑了起來,茍偉隨后跟著跑,不管不顧身上的血又滲出來了,也不管痛和累,發狂地跑。
牛犢子堅持站了起來默默沖著黑暗敬了個禮:“這下子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嘍!小狗子,老子占了你點便宜比你大兩歲,下輩子讓你占點便宜行了。”
“呸,你個烏鴉嘴!要死你死,老子不會死!”老鼠給牛犢子打氣,也給自己打氣。
“小狗子可不是個好鳥,你看剛才說的話,事情不嚴重他會這么說。我看也挺嚴重的,這槍炮聲起碼得一百多號人混戰吧?只能拿人命堆了,堆完紅山堆茍偉,堆完茍偉堆咱倆。”
老鼠也知道是這么回事,閉嘴不言堅持站好扯過一些野駱駝身上的布條,將火光弄得旺旺的。拿起一個罐頭用匕首挑起往嘴里塞,透過火光看到那邊擺得整齊的野駱駝呸地一聲吐了不再吃。牛犢子很不客氣地拿起接著吃:“好吃!這次老子一定要吃飽了!”
野駱駝與紅山中隊一上手就是最強的火力相互攻擊,十多分鐘兩邊就清楚對方實力了。野駱駝打得更加瘋狂,丟下十多條人命后直接上迫擊炮無差別打擊。伴著迫擊炮之后是一群點燃炸藥包的野駱駝不要命地沖過來,然后倒在路上炸成肉醬。泥砂帶著血肉濺到西米和紅山中隊戰士的身上臉上,紅山中隊的戰士也是第一次上戰場,被血肉濺得一陣惡心。一個松懈瞬間犧牲十多名同志,火箭彈也打完了,紅山中隊戰力只剩一半。西米越打越心慌,迅速向前指匯報請求戰術指導。
“粟勝利同志,我相信你也相信紅山中隊同志們的戰斗意志與作戰決心。如果實在頂不住,可以策略性撤退,邊打邊退,粘住他耗死他,待兩支包抄部隊趕上來后再消滅他。”徐斌輕言輕語地安慰,生怕西米激出火與野駱駝硬拼打消耗戰,那就完了。
徐斌將戰報通報給機動大隊與特勤中隊后抓起他的手壺往車地板上猛砸猛踩:“真他媽豬啊,一個好好的阻擊戰被你打成硬拼硬的消耗戰。還有臉請示,干死這幫雜碎就行了啊!老子臉都被丟盡了,怎么豬也可以安排在戰斗指揮位。”
郭靖發了瘋,特勤中隊也跑出血來。但徐斌還是一個勁地催促,他也知道現在最佳的方式就是出動飛機轟炸一番,直升機將武力調到前方。然而這是越境作戰,不可能出動正規軍,只能出動警察部隊。再說,現在我們手上根本就沒有可以運兵的直升機,只能在無路可走的高原谷地靠兩條腿。
野駱駝看準西米沒有多少人槍想速戰速決迅速消滅西米然后撤退再做打算。然而直射火力火箭彈也沒了,手榴彈又接觸不到人,只能一個勁地排擊炮轟,人體炸彈沖。當然,人體炸彈只能惡心人卻不能對戰場有絲毫影響。
“撤,交替掩護,撤!”
西米頂在最后,邊打邊撤,節節抵抗,到了最后干脆跑起來往回撤。野駱駝見追不上西米又擔心西米這是準備在前邊設埋伏,匆忙往后撤準備退出野驢子溝。西米跑了半天見后邊沒人追上來,拍了下腦袋往地上猛跌坐著休息。
“娘的,我們得打回去,粘住他。”西米叫起藏在路邊的戰士們又往回追去咬住野駱駝的尾巴。
野駱駝撤西米就追上去咬住,野駱駝追擊西米就跑,來來回回的,戰場倒是沒有死什么人,卻把兩邊累個半死。偶爾兩邊也會來個埋伏,稍一接觸就脫離還是沒有損失。一會兒后又打起來,相互追擊,打得有聲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