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擊炮猛烈地轟擊,而后邊卻沒有槍聲傳來,野駱駝首領有個錯覺,“這是阻攔射擊,后邊一定是大部隊!”跑得也就更快了。
茍偉依然保持如蝦一般的姿勢不斷調整呼***神高度集中,隨時處于待射擊狀態走在陽光里。
“班長,茍班怎么這姿勢!”紅山中隊的兩個兵不約而同地問出同樣的問題。
“腰要弓,槍肩腦袋一條線,走路內八字,隨時要摔倒,這是攻擊前進的姿勢,你們班長沒教你們嗎?
就是一個減少迎敵面,擊發后隨時尋找遮蔽物的姿勢。好了,看著咱們做,有樣學樣。”丫頭很耐心地當師傅,特有成就感。
“丫頭,你丫嘴碎是吧?短腳,給老子跑前邊來,與老子組成三人突擊小組。長子你替換到丫頭位置指揮第二組,咱們交遞掩護,隨時注意尋找遮蔽物。”茍偉吼了一聲朝前走,不斷打著手勢不說話。
野駱駝首領看著近在眼前的溝底,似乎勝利大逃亡在向自己招手。總算是勝利的沖動中還有一絲絲理智安排剩下的一半人馬阻擊種花家的追兵,自己帶著剩下的二三十號人繼續逃。
可以說,此時的野駱駝損失慘重。然而這些對于首領來說根本無所謂,他們不需要向別人負責,都是別人向他們負責。哪怕再艱苦的時候都少不了別人伺侯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阻擋者深知自己是炮灰,想要撤卻不敢,顫顫驚驚地就地找掩蔽物準備阻擊。可是左等不見人右等不見人,只聽見迫擊炮在頭上飛,偶爾還會掉到他們身邊。
茍偉越走越謹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到了溝底不反咬一口走那這人腦子就進水了。戰斗將進入最艱難的時刻,茍偉隨時準備犧牲了。陽光經過二十多分鐘的照射,溝里已經灑滿一層金黃色,也越來越亮。突然一道光射到茍偉的眼睛上,茍偉前后左右擺了下腦袋,卻再也沒有發現這道光。
“這是移動的反射光!”茍偉沖后邊打了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又做了一個掩護的手勢。猛地跑動起來躥出二十多步撲倒在一塊石頭后邊倦縮起來。
“砰、砰、砰!”一頓鞭炮亂響,子彈在茍偉前后左右打響,砸得石頭沫亂濺火星四冒,壓得茍偉抬不起頭來。
“他娘的,老子砸烏龜的當成了烏龜砸。”茍偉沖著后邊連連做手勢,協調戰術,不要同志們現在盲目射擊。
茍偉掏出手榴彈很整齊在擺在旁邊,感受子彈來的方向將后背緊貼著石頭,將兩顆手榴彈的拉環給撥了,一顆一顆的扔。一顆掉到地上炸,一顆在半空中就炸了,上下一擠很是震憾。茍偉顧不得自己被炸得灰頭土臉,沖著煙霧一把扔出兩顆,朝后做了個手勢請求掩護,自己滾著到旁邊溝里趴著抬手就是一梭子不停。趁著摘彈夾的時間又扔出兩顆手榴彈,繼續滾到一邊換個戰位。
“集中火力壓一個點!”茍偉大叫一聲,兄弟們迅速從左至右一路掃下去,趁著煙霧交遞掩護著從側翼攻了上來。
待野駱駝反應過來分兵應對之時茍偉已經拖著傷抵到了它們眼皮底下,茍偉將手榴彈撥了銷在手上停兩秒盡量朝天上扔。手榴彈像天火散花似地在空中炸響從上而下朝著野駱駝們轟下來,野駱駝們頓時中彈。倒地的,找掩體的,四處逃的,敵陣地頓時亂了起來。亂能傳導慌張,不明情況的野駱駝見有人往后撤抬起槍跟著撤。這一撤形成連鎖反應,兵敗如山倒,一個勁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