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得蛋痛呢?想抱著臭肉睡你們睡去,老子忌諱不與倒霉鬼一起睡。
我說你們見血了很了不起是吧,可以與鬼打交道了是吧?牛得——不要吃飽了,咱們還得朝前走,把這條溝掃一遍,明天中午前趕到預定地點,然后在太陽地下睡一會兒。”
茍偉用腿將這群小家子氣的家伙們踢起來,這點好東西就差點把眼睛給蒙了,太小氣了。茍偉想了想拎起一把M-16連帶著槍榴彈一起放進背包里。兄弟們有樣學樣,把所有好東西往袋子里收了,一瞬間人人都脹得像地主老財似的圓滾滾的,倒是沒有一個覺得東西太重怨恨的,樂得像傻子似的出發。
五號六號背著大鼓包抖得如大屁股女人似地跑到前邊當死士。他們發現排頭兵也不像老大所說就是個活靶子,勁頭十足。
最累的是一號狙擊組,哪里沒路哪里走,哪里有路哪不走,累得滿嘴抱怨,又怕響動太大招來敵人,只好用自熱食品塞住嘴巴。
“這群孬兵,回家了老子好好收拾你們。真當你家呢,不知道四處皆敵啊,一個不小心就得全喂野駱駝了。”茍偉嘀嘀咕咕地走在中軍線上。
五號六號就是兩個活寶,拿起槍關著保險對著黑暗里的石頭亂瞄,沖著月光下出來偷吃一口露水冰晶的老鼠那亮晃晃的眼睛擺出刺殺的動作,完全忽視正面寬闊戰場動態。茍偉氣得猛噎口水,喉嚨里發出咕咚咕咚的響聲。
一號深一腳淺一腳早不復從前的穩重,一會兒藏在石頭后一會兒掩在駱駝刺后被刺得唉喲叫喚著彈起來往路邊跑。嚇一掉擺出防御姿勢的茍偉氣得臉漲紅,如黑夜里蒙著紅布的手電筒。
四號更不曉事,在茍偉右側后十來步的地方居然可以摔到旁邊坑里將火箭筒都扔了出去,身體一彈撿起左摸右撫。茍偉氣得站直了當柱子,半晌才平靜下火氣。
“都回來!”茍偉掀掉蒙著布的手表在空中劃了一道召喚符訣將兄弟們給召集了回來。
“你有病!”茍偉在四號頭上拍兩下。
“你發神經!”茍偉在五號腳上踢一下。
“你招貓瘟了!”茍偉在一號屁股上一腳。
“一群神經病,才打一個勝仗就不得了啦。知道什么是驕兵必敗啵,就你們這樣的。”茍偉低聲咆哮著,“一個不謹慎命都送掉,咱都被收拾了,你們這些功勞誰知道。”
“死不要臉的玩意兒,能藏在溝底,那溝中部說不定也有,四五公里的溝里不把那群雜碎給找出來,咱們還得玩完!
還有,老子上次在溝口還埋了拌雷,你們小心點,炸死了別怪老子。”
茍偉又是一腳將五號六號踢到前邊當死士,這下總算安靜下來。安靜是安靜,不折騰是不折騰,小組內的手勢卻是沒停過。
“咱老大是不是大驚小怪了,膽子比這山上的兔子還小。”一號把兩只手豎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