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狠狠一腳將十號踢到一邊去幾步跑上前去握住郭靖的手,話雖親熱卻是不怎么中聽。郭靖氣得吹胡子瞪眼將臉上的灰塵一層層往下掉卻沒法去抹,手被張無忌抓住了。
茍偉也知道事不可為,踹了一號的屁股溝子一腳,痛得他在地上蹦蹦跳跳。茍偉看著蛤蟆似地在地上彈跳的一號,理也懶得理,回身找那處滿身菊花傷的野駱駝指揮官去。剝下手表,再撥下那把小手槍退了膛藏到褲襠里。他太喜歡這把槍了,掌心雷,特想送給魔女玩兒。
四班的都被茍偉訓成了人精,看著茍偉在那兒挑三揀四的,他們可沒有什么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習慣,頓時如鳥獸散。
紅山中隊和機動一中隊的兵們趾高氣昂地看著蹲在地上野駱駝的潰兵,將槍炮得意地背在肩上舉起槍來盯著野駱駝們防著他們有反抗的動作。
沒有看住人的家伙們只好從死人堆里將槍支彈藥收集起來堆在一堆也算是個安慰。張無忌與郭靖依然在那兒打嘴仗,下邊的分隊長們遠遠地避了開誰也不觸霉頭。
茍偉將一支手表別到了褲腰帶上,另一支手表系在另一個手臂上,小刀小零碎全都收口袋里。做完這些跨過一個個死尸,絆人的踢一腳,礙事的踹一邊,氣沖沖地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掏出野駱駝從鷹醬家騙來的野戰口糧,塞口里細細品償,不忘倒一口水漱一下口再換一種口味。
“野戰口糧也就救個命,味道真不怎么好。真沒有老子做的雜肉好吃,哪天把老子哄高興了,老子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四班的如風一般掃過死人堆又如風一般刮過來圍著茍偉坐,他們有心與張無忌套套近乎表一下功,可是不敢,畢竟兜里有太多的不招領導待見。茍偉見這群家伙終于有點眼力見,難得高興地承諾著。
“那感情好!我們可都等著!”
“有收獲吧!打仗就是殺人放火得利益,當然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談利益!”
茍偉歪著脖子有一疊沒一疊地傳播著不良思想,四班的兵們全當茍偉放屁,這些話只能心里想想嘴里可不敢說,得講覺悟。
“是吧,看樣子你發財了啊!”郭靖不知什么時候繞到身后,茍偉心里一聲長嘆,“這警覺性還是不夠啊。”
“你們有病啊,沒看到少校過來,也不知道把地上的灰給擦一擦讓個座。”
茍偉是看這些孬兵很不順眼了,這是讓他在領導面前丟丑。兵們也傻眼了,這地上的灰怎么就能擦得干凈呢?
郭靖很不客氣地一腳將茍偉踢開,茍偉嘟囔著“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大這么多級叫我怎么混?”乖乖地挪到一邊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