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溝底,亦是三千多米的高原溝谷,上接了平流層,空氣比平原地區要稀薄,像蛤蟆一般的差點把肺里最后的那一點氣都吹沒了。滿頭大汗差點遮住他的雙眼,又累又餓眼睛突然有點花,借勢往后一倒,腿朝沙地里蹭兩下。本來想吐兩個泡沫出來,使勁嗟了下牙花,想用口水嗽出泡泡來,很無奈,沒有。一號很是害羞的面龐偏到一邊去,為了表示自己脫力了,使勁地用腳搓了搓腳。
見一號倒地嘴巴處于即將吐泡泡的冏境之中,張無忌本能地想到上前掐人中急救,猛地躥起沖了上去,不經意間看到他蹬得很是有力度,心里哇涼涼的,“都是不省心的家伙。果然是跟著狼吃肉,跟著狗吃屎!太不要臉了。”一個頓步停在旁邊覺得有點累,靠著火堆坐下,本能地伸出手要烤一下火。突然意識到根本沒有火氣無措地將手收了回來,將茍偉手上的打火機一把奪了過來,認真地看了看。
茍偉一個沒注意手上的精巧的據茍偉看來是黃金的打火機就被奪走了,氣呼呼地站了起來朝正張大嘴巴樂呵呵地看的二號一腳踢了過去。“你不是胖嗎?那就使勁喘!”
“一號掛了!二號,你力氣大點,幫我踩醒他。”
“別踩,老子還過陽來了!”
二號也是個不曉事的,被茍偉抓了壯丁做苦力活,心里正不樂著呢,氣呼呼地朝前跑,準備朝一號鼓囊囊的口袋踩去。一號嚇一跳,知道自己暴露了,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彈到一半被二號一腳給踩下去,這下真的起不來了。
“怎么著,對戰友也下死手啊?”
茍偉不樂意了,朝著二號屁股就是一腳將他踹進火堆上。二號慢慢悠悠爬起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委屈得像個挨了公婆罵不敢回嘴的小媳婦,再一看茍偉那狗臉樣子,想要動手的**頓時消失。
“他口袋太重,不能怪我的。我沒用力!”
嘟囔一聲,二號一個正面摔直接倒在火堆前,一縮腿蹶屁股鼓起腮幫子吹起來。轟的一聲四班的全笑了,笑得牙關打架,笑得東倒西歪。張無忌無奈地搖搖頭站起身朝溝外走去。
“二號,吹啊,你使勁吹!不要臉的,你口袋不重啊?”
四班的挨個上去踢二號的屁股,就差把他踢進沙地里。火報復似地猛躥起來,騰起老高,直接將二號的頭發眉毛全都吹掉。雙手一撐猛地彈起如斜飛的箭向后飛了起來,順勢一個掃腿踢向笑話他的家伙們。
“喲,長志氣了,敢在老子們面前撒野,你是想群歐還是單挑。死不要臉的!”
四班的家伙們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這種把戲早就被玩得順兒溜,如走隊列般整齊劃一地后退一步,暴出一陣哄笑挑逗著二號。二號單手撐地掃過的腿蹭起來站起身,氣呼呼的看著落井下石不顧戰友情的一群死不要臉的。
“四號,你牛啊?老子機槍手,你別以為你個打炮的敢與老子較量,單挑,你行嗎?”
二號決定撿軟柿子捏,班里他也就能打過一號和四號,其他人他可不敢惹,那純粹找虐。四號遠遠藏在人群之后,伸出個滿是血痂的臉左右看了看,見大家都在看他,鼓起勇氣鉆了出來伸出個食指很鷹醬似的左右搖擺。
“NO,NO。群歐就是咱們一群人打你個小癟三,單挑就是你一個人挑咱們一群人。怎么了,不敢了。你掃蹚腿不是很厲害嗎?”
“你找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