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個人把喬峰拉起來!紅山中隊走了兩個極端啊!”
徐斌似乎蒼老了幾歲,看著如一尊鐵塑的總隊長迎風遠望滿臉嫌棄,露出一個“看吧,老首長,不是我不關心喬峰,而這這爛泥他就扶不上墻!”的表情,總隊長收到了。徐斌迅速轉頭橫了一眼正在假把式表演的張無忌與郭靖。
“哎,戰斗部隊要是誰的戰斗力差了那么一點點都直不起腰,說話都要矮半個音調!”
徐斌用低沉而悲慽的聲音向張無忌說,其實也是向總隊長解釋。一直不愿下命令的張無忌也收到了,揮手將幾個看熱鬧的兵踢過去扶依然娘們嘰嘰賴在地上不動的喬峰。
“總隊長,咱們進去吧。還有幾個戰友的遺體需要擦洗。”徐斌走過去如鐵塔似的擋住總隊長的視線,“茍偉這狗崽子就是個不省事的,到哪里都是雞飛狗跳。偏又戰斗力不錯,帶的兵也不錯,是個能打的。更是個惹一下就炸毛的家伙。
總隊長,是我帶兵無方,您處分我吧!”
總隊長抬起頭瞇眼盯著徐斌,突然詭異地一笑,笑得他有點發毛,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首長這笑容了。總隊長用力撥開徐斌,發出雷鳴般的聲音:“你小子讓老子仰視你嗎?”
徐斌連叫著“不敢”轉過身去,又被總隊長抓住肩膀扭了過來。
“你是帶兵無方,有些兵就不應該放在一線。這是打仗的部隊,隨時要犧牲的,弄一群文藝兵在這兒演戲給老子看是怎么回事!”
總隊長都說得笑起來,將手上還滴著的水甩兩下頭也不回地往英烈停靈的寢室走去。“兵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老子也想不通你們這勝仗是怎么得來的。
等老子給兄弟們洗完澡守靈的時候,你將那個狗崽子叫過來一下。咱們好好聊聊!”
“好的,好的!老連長,我幫你打下手!”徐斌很狗腿地跟在總隊長后邊,一只手背在后邊做了個豎拇指反轉向下,突變手掌橫切的姿勢。意思是讓張無忌兩人叮囑好茍偉不要亂說話。
茍偉十天倒有五天是睡在中隊庫房的,被子都是現成的,卷上就睡,待得張無忌進了庫房要交待一二的時候,回應他的只有轟隆隆的呼嚕聲。
張無忌很是無情地踢茍偉一腳,茍偉如死人挺尸般擺在架子上,回應的依然是呼嚕聲。張無忌知道茍偉很警醒,無論何時他都保持著一種警惕,只要有風吹草動就醒了,而且也這么訓練四班的。張無忌現在很能判定茍偉是裝睡,有道是“上帝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但張無忌認為他能叫醒,于是用手擰一把茍偉胳膊。茍偉縮了下手,臉露痛苦地皺起眉頭依然不愿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