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去吧!順道把郭靖叫過來,我和他聊會。你們是一個班出來的,他當時還是你的班長。你這會應該不會是難兄難弟吧,嘿嘿,去吧!”
徐斌拿起打火機漫無目的地玩著,突然反應過來,忙叫住跑得像兔子一樣的張無忌:“回來,有酒不上菜是怎么回事,打火機油呢?”
“首長,油被茍偉這孬兵在戰場上點火燒了。哎,可惜了!”
徐斌揮揮手像趕臭蟲似地將張無忌打發走,他知道張無忌不會為了一瓶油騙自己。張無忌長出一口氣跑得沒影,徐斌回頭看了看茍偉依然卷縮著身體咬緊牙關捏住拳。
“哎,一個兵崽崽能從戰場上撈多少東西呢?”徐斌嘆了口氣,長長吐出口煙卷,拿起火機不斷一彈一撥,“再能撈零碎能撈得過戰場指揮員?他媽的,喬峰這省心的,不上戰場還壞事。”
張無忌本著自己遭災就一定要最親密的戰友遭更大災這種變態的平衡心理叫了一聲“支隊長找你商量點事,就在關茍偉禁閉的庫房!”
郭靖不疑有它匆匆扔下沐浴的戰友,將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兩下轉身就走。他對張無忌他是絕對相信的,不相信張無忌會害他。當然如果徐斌第一個找的是他,他也會轉頭把張無忌給賣了。所謂大事用命替,小事繞道走,這才是真信任的兄弟。
總隊長依然認真地幫英烈沐浴更衣,似是無意地看了一下張無忌那忽然變得輕構的口袋和失去點綴的手腕。總隊長的眼光如利箭射過讓張無忌挺不自在,低下頭準備搶過總隊長手中的毛巾給最后一位戰友沐浴。
“去吧,你去宿舍里看一下,別讓兄弟們夢魘了。戰后第一晚最難熬,得虧今兒是白天。去吧,這里有我給戰友守靈。”總隊長將最后一位戰友從水中抱起放到床上輕輕擦干凈,“被你們老連長打劫了?”
“報告,沒有!”
首長問話必須答報告,張無忌立正報告了否定的答案,卻是慌得把心臟給吐了出來。總隊長低頭在警衛參謀的幫助下刮干凈戰友的胡子,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
“就徐斌這刮地皮的性子,倒是奇了怪了。你們這次打的可是號稱野駱駝雙衛的家伙,帶著金銀上戰場可是他們的特色。
真擔心你們會全軍覆滅,陸軍都開到邊境,只待老鐵開口就越境重火力支援了。咱們火箭軍的巡航導彈都上了架,只待報復開始。
你們讓種花家漲了一回臉,讓我林德勤感動。
去吧,只要大節不虧,小節的事,我不計較,我想各級首長也不會太計較的。好好把隊伍帶好,我還期待你再打一兩個勝仗!”
張無忌吃了個定心丸,如吃了蜜蜂屎般走了,“看來茍偉這小子沒什么屁事了,喬峰這小子白挨打了!”
總隊長看著張無忌走路都在飄忍不住想笑,長長嘆了口氣,“老喬啊老喬,對不住了。你家小子算是白挨打了,咱不能為了個廢物毀一段長城!”
搬了個凳子靜靜地守在門口當起門神為戰友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