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將綁著繃帶的袖子往上勒了勒,呲著嘴沖著徐斌笑。
“您說的是這手表吧?瑞士綠水軍表,膠帶的,而且夜光可藏。我值錢的就這玩意兒了!”
“嗯,是挺好的,野駱駝頭子上的?”
“支隊長,您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一只窮得抱著鷹醬喊媽媽的雜碎能買得起這樣的表嗎?
不過,我還是愿意解釋一下。這是我老婆從國外帶給我的,兩只不一樣的表。您應該見過啊?我當新兵時就戴著啊!”
“啊?哦!”
茍偉這么說,徐斌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似乎不記得茍偉戴過一支什么樣的表,或者沒戴。就這件事茍偉應該不會說謊,隨便找個人一問就清楚的事他不會蠢得撒謊。
茍偉說完立即就走,拿過來一個背包從里邊扯出一包包野戰干糧,“您自己動手感受一下!”說完自己去了廚房端過一盆粥和榨菜,又從架子上拿下個肉罐頭,從兜里拿出把瑞士刀兩下撬開罐頭。
“這把刀不錯!”徐斌看了看茍偉手里的刀眼睛開始放光,看來要打開突破口得從這里開始了。
“挺好的,比咱們的多功能鍬好多了。戰場上撿的,這東西好啊,就是個玩意兒,戰場上沒什么實際意義。”
茍偉又一個太極秀手將球打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徐斌差點給茍偉一錘子,這個小屁孩真的是老道。看來不給個硬的刺激這小子是不會就范的。
“昨天,你們紅山中隊指導員喬峰調到支隊去了。你放到銀行里的戰利品還是要上繳的。當然,你也可以留幾件做為紀念品!
就這么定了,你待會就去取回來吧,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也不追究了!”
徐斌覺得自己的意思很明確,也做得仁至義盡,如果茍偉再不懂人心知進退那就不能怪他了。該怎么著還得怎么著。
“首長,咱茍偉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首長給臺階不計較我感恩,如果我能有這東西一定會掏出來。
但真的沒有,也沒有戰利品這么一說。我就是個守財奴,每次巡邏回來都會看看我的保險柜。”
茍偉說得果斷堅定,邊說還邊吸溜著粥咬著肉罐頭,說不出的輕松愜意全不當這是一回事。
他也不是真不當一回事,他知道認了戰友們全都得一場空不說,事兒還很大。只有咬緊牙關才能得個小的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