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走了,臨出門還給徐斌敬了個禮。徐斌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彈彈手指讓他走人。
待老鼠走遠,徐斌似乎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茍偉,確定他的手表還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文化真可怕。有手表戴右手的嗎?戴就戴吧,沒事你敬什么禮啊?這不是告訴我東西就在茍偉身上啊?你這是蠢呢還是給你班長挖坑啊!搞不清你們這群家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的,這就隨意地把兄弟給賣了?”
徐斌走到茍偉盤坐閉目養神的架子前,伸手在茍偉臉前晃兩下見沒反應伸手扯起茍偉的耳朵一擰一攪。茍偉痛得哇哇叫著醒來沖著徐斌滿面怒容,他不得不裝出盛怒的樣子,徐斌此時出馬必定有所計較了,自己可能掉進設的坑里去了。
當老鼠舉手敬禮手表明晃晃亮閃閃的時候他就知道后事難料,時刻準備著徐斌發威。徐斌要是這點洞察力都沒有茍偉也用不著高看他。
徐斌不說話,伸出手放在茍偉的身前。茍偉裝迷糊就是不接茬也不問,徐斌執著地將手放在茍偉的身邊不斷做往懷里攬錢的手勢。
茍偉很喪氣地將手臂上的手表摘下來一個戀戀不舍地塞到徐斌手上,他本來就是要拿這些表給張無忌郭靖做個紀念,他不能也不想吃獨食。有功一起立,有錢也一起賺才是為人之道,要不會沒有兄弟的。
“都拿出來吧?知道當兵的都喜歡手表,你就專挑手表收是吧?”
“上一回戰場連個紀念品都沒留下能叫勝利嗎?要不給張無忌隊長與郭靖隊長留一個,好東西都在我這里,他那里也沒有好東西了。”
茍偉依言將手表全都剝下來,臨了還不忘給張無忌與郭靖打埋伏。徐斌笑了,這小子吧什么都好,就是講情義過頭了。
“你倒是個識貨的,這幾塊表雖說不是金表,但精準度與價值卻是所有表只間最高的。”徐斌對于茍偉的情義很欣賞,每次戰后總結都能得到茍偉舍命為兄弟的那份深厚之情。“我會給他們每人一塊。你上廁所不膈得慌嗎?把褲襠里的東西也掏出來吧?”
茍偉有深深的挫敗感,當一個點被發現后,順著一個點就能將所有點扯出來。都是打老仗了的老鳥,既然知道東西就在茍偉身上就能看出所有異樣來。而且四班兄弟身上的東西都得被收走,一件也少不了。
茍偉被迫無奈地將那支勃朗寧小槍掏出來砸在徐斌手上,也不管帶不帶騷味。
“挺好的!還藏軍火,你小子膽兒挺肥的。東西收了,等明天追悼會結束后就回支隊到后勤基地報到去吧?”
徐斌把玩了一陣小手槍聞著一股騷味著火似地將槍往被子上擦兩下收起來往外走,他得把四班的家伙們全都堵住。
“你小子挺能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是個打勝仗的料。”徐斌話似隨意,滿滿的贊許,“喬峰那小子在你手上叫憋不冤。要不給老子當警衛員去!”
“不去。老子一向不愿把命運與別人綁定!”
“小子,咱們的命運與國相綁!寧可丟條命也不能丟寸土,寧可咱們死也不能百姓傷,百姓死而兵者存那是咱當兵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