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妖人,你們是不是與二師兄換腦袋了。要不是腦袋漚了肥,剩下的只有蠢和呆了。誰叫你們把暗室給搬走了,老子容易嗎?大冬天時好不容易種點菜就被你們給遭蹋了,我和你們是前世結仇還是后世結怨,非得跑到今世來害我。”
茍偉鉆在大半人高的大棚里盯著一個沒注意就變成青苗的黃豆芽,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恨不能給兩個家伙腦袋里灌點酒。
“隊長,這不是出了苗了嗎?綠油油的,過幾天就能種地里了,多好啊,過兩月咱們就能吃豆子了。”
蟲子很是不理解,按說冬天出青苗這可是生產基地破天荒頭一回,應該值得表揚。應該得到茍偉的高度褒揚才對,他怎么能這么對待一個有功的同志呢,這讓蟲子想不通。
“你豬啊,老子育的是黃豆芽,不是種青芽。你們家是城市的嗎?老子記得好像你們家幾代都是貧農,怎么現在五谷不分了,這算是退化變質了嗎?”
茍偉訓得都不想再訓了,實在是無奈中的迫不待已,從青苗中扯一根放嘴里嚼一下。雖然不硬也沒有變成草,卻有苦澀的味。
“豬啊,這黃豆芽是不能見光的,吃的就是芽。趕緊的把這兩板豆芽弄過去給小老鼠做個豆芽湯。老子把剩下的幾板拿走送機動大隊。
我說你們,能不能好好學習,爭取做個好農民。就你們這樣子不求上進的樣子,退伍回家就得餓死。”
茍偉已經氣得很想將這群家伙劈死,然后漚肥讓黃豆芽更壯實一點說不定能彌補一下心靈的創傷。妖人與蟲子已經知道茍偉處于爆發的邊沿,搬了兩板青苗豆芽立即就跑,生怕會挨打。
無論是機動大隊還是支隊干部灶,在這個寒冷的冬季除了罐頭青豆就是罐頭萵筍,誰也吃不著青菜。唯一還能在這個時候吃到的青菜就是土豆,每天土豆片、土豆絲變著花兒上。
當幾盤青豆芽出現在機動大隊的餐桌上時成了整個中隊最受歡迎的菜,待郭靖上桌的時候盤子里就只剩下一點湯了,綠色又一次從桌子上消失了。
郭靖很不客氣地將把那點湯倒進碗里,這怎么說都是維生素,他是一點都不愿意浪費。十多年的高原生活,指甲反卷過來了,紅通通的。這些都是因為高原反應和缺少營養加之訓練量過大造成的。好不容易有一點維生素,他不浪費。
茍偉剛回到基地,徐斌就追了過來。搶過茍偉的筷子從鍋里撈出一把青草似的豆芽看了一眼塞嘴里嚼了幾下。
“嗯,味道有點澀。”
徐斌也不愿意吃比較澀的東西,哪怕這東西能補充營養如果味道不好也不愛吃。不過,能一個月給市里的幾個中隊都能供上一兩頓也是不錯的。
“您老真是急,這才下水煮您就吃。來,我倒一個罐頭進去,這可是我送給郭靖同志點小菜賞我的。”茍偉三兩下撬開個午餐肉罐頭,邊倒邊夸耀。“您看郭靖同志是多好的一個同志。還知道回報這一回事,這都給了五個個午餐肉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