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的底價,你沒賺著錢。怎么還倒貼錢呢?這樣吧,我們下屬單位也要做廣告,你去找他們。價格上你提一點有點賺就行。’
這就叫你虧掉的不是你虧掉的,你賺到的一定是從虧開始的。科學名詞叫利他。
過一陣子,我又拎著水果去看他。他很生氣地問我:
‘你怎么將廣告提了百分之十啊,做到了一萬三了?’
我嘿嘿笑,‘我不是想給您買一年水果嗎?我左算右算就報了個最低價。’
以后每隔一段時間我就去一趟,從來都不給錢,都是送的水果。一來二去他也覺得我實誠,公司的廣告全給了我做。而且從來不問價錢。這就是粘度,與客戶保持熱度,讓客戶習慣性想起你。”
茍偉說著說著很是懷念曾經的日子,越來越話多,說的故事也越來越多,都是說他自己失敗的故事。
酒也越喝越多,茍偉似乎有點感覺了,有點要醉的感覺。只要再說兩個故事喝兩杯就可能要倒了。
徐斌與政委在市區各部隊慰問一圈后帶著喬峰往生產基地走,這是唯一一次過節不在下邊中隊過。他擔心茍偉當場與喬峰斗起來,當時喬峰可是被茍偉一槍嚇出尿來的。他也想不通為什么喬峰一定要掙這個位置,是不是覺得他能斗得過茍偉。
“砰!”
本是敞開的食堂大門再一次被狠狠踢開,一股靡醉的酒味從里往外噴涌而出。喬峰抬手將鼻子捂住,眼睛惡狠狠地向室內掃視,露出噬人之光。
“喝!喝完睡覺!”
茍偉背對著大門,他不想知道是誰踢開門也不想知道為什么要踢門。舉起酒杯邀了一杯,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渴望。
“大白天喝成這樣,成何體統!”
喬峰用他特有尖利的聲音叫了起來,幾步趕在幾位首長的前邊。他現在是基地隊長,這里的一切都得他說了算。
“你誰啊?哪里來的野狗啊,敢跑到生產基地來亂汪汪。”
妖人正愁找不到表功勞的好時機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蟲子一個不穩摔倒在旁邊摸著屁股想要爬起來。妖人可是立即要退伍的,現在他有技術也有錢,就等著轉業,除了茍偉誰也不服。
“干嘛。服從命令聽從指揮也不知道嗎?支隊首長過來檢查,立即列隊過來迎接!”
喬峰很覺得沒面子,他要立威,想要利用支隊首長來立威。話語一縮先把支隊首長給賣了,徐斌皺起眉頭心里罵娘,“你是真蠢還是真蠢,不知道這里全是孬兵?”
“我管哪個球領導首長的。別打擾老子們喝酒,真他媽敗興!班長,我敬你一杯。”
妖人拎起翹在半空中的凳子朝著喬峰砸了過去,端起茶缸子敬茍偉一杯。茍偉端起茶缸子往嘴里倒下去,一股愉悅充滿胸間。
他一聽聲音就知道喬峰過來了,覺得今兒說不定又可以關個禁閉能再次夢到魔女。不聲不吭搖搖茶缸子讓妖人倒酒。
凳子朝著喬峰飛過去,喬峰本能地一讓凳子直朝政委砸過去,在即將砸到的一瞬間徐斌一腳踢出去,將凳子踢飛。急走幾步撥開幾個吃飯的家伙大馬金刀坐在桌子上端起茶缸子倒進嘴里來個龍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