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偉翻轉身慢慢撐起身子,準備站起來,剛站起來就摔倒帶著兩個包裹滑向遠方,一會兒入坑一會兒上梁,再一會兒飛到半空,重重地墜下去。
他在哀嘆又一次進入冰洞的時候重重砸在雪堆上濺起漫天的雪沫噴得滿頭滿臉,伸手抹掉雪本著大無畏的精神——其實是知道有雪就有命了,翻身一轉鯉魚打挺彈了起來,身上還掛著兩個包裹。
滿心驕傲地站起來準備自我炫耀一番,“我太牛了!”
“哏——”
我的娘哎,這遭瘟的雞又來了。茍偉忙四處張望,冰面又在開裂,往下墜落,嚇得敢緊往山下跑,跑兩步跑不動了。原來他已經在山底下,從五千米的雪峰上滑下三千多米的谷底,整整滑了兩千米,沒死真是命大。
“果然是好人命不長,禍害一千年。彬彬就是人太好了!”
“哏——”
雞還在叫,冰面卻沒有繼續開裂,茍偉也有心情去找那個瘟雞。腿下一軟,似乎踩著個什么軟體動物。
“哏——”雞又叫了一聲。
長嘆一口氣,茍偉撈起腳下的雞,拍了拍。雞撲棱兩下見茍偉沒松開立即把腦一松掉在胸前裝死。茍偉懶得理會,直接塞進行軍袋。雖說雞小只有拳頭大,但也是肉啊,何況它還是讓自己遭罪的元兇,更是不能放過。
“此地不敢久留,我得走!”
茍偉艱難地開出一條雪道向溝外走去,不時抖抖手,看看手表沒壞就放心了。心有戚戚然,怎么就把啤酒給掉了呢?
一會兒爬,一會兒趟,一會兒滾,總算是爬出雪堆,拿出地圖對照一眼,茍偉傻眼了,這是走過了啊,難道還要爬上山重新來過啊。
“娘的,爺爺不爬了,愛咋咋的,大不了在這里當野人,找只野猴子算個球。”
“咕嚕嚕!”“哏——”
肚子叫一聲,雞叫一聲,這絕唱將茍偉煩得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