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猶豫、憂傷,肖詩遠從陳愛霖那雙好看的眼睛里看得清清楚楚。
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思,兩人從小到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愛霖的一切一切,在她面前都沒有秘密。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對愛霖是什么感情,難道真是媽媽說的,自己是“母愛泛濫”?要真是那樣的話,為什么看到他的憂郁自己就心疼?自己那么愛干凈?為什么一點都不嫌他臟,不嫌他邋遢,甘心情愿地為他洗頭、剪指甲?又為什么一天不見他就想?
愛霖什么都不好,就是長得個子高,面相清秀而已,脾氣還有些擰,要家世沒家世,要才華沒才華,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喜歡他,疼他?難道是他那雙憂郁了眼神?以及什么苦痛都要自己抗的倔強吸引了自己?
別忙,小霖這兩天可是表現了不凡的聰明和才華,那首名叫《短》的詩,那句“待你長發及腰,讓我娶人可好?”,以及今天的作業。難道過去他真是在藏拙?或者說,他一直非常聰明,過去只是為了自己命運多舛而失去了上進心?
想到這里,肖詩遠覺得愛霖大概屬于后者。
唉,他確實夠苦的。自己真是想照顧他一輩子呀。
可是,行嗎?
肖詩遠自己也猶豫了。
不過,她是潑辣爽利的性子,尤其對陳愛霖,那是一點也不保留心思的,而且她覺得也應該給他一個希望,好讓他更有上進心。
“小霖,別想別的,好好讀書,你現在進步很快,以后不會的我教你,也可以請教老師。寧欺白須公,莫欺少年窮。我相信,你一定會實現夢想,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要你能考上大學,我就嫁給你,怎么樣?”
陳愛霖一怔,隨即笑道:“嘿嘿,小遠,若能得你為妻,當然是我陳愛霖之福。不過,我一直拿你當妹妹,怎么能娶你?”
“嚯,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本姑娘想嫁給你,你還不樂意?”肖詩遠道。
“咱可不是小時候的過家家,都大了,有些話不能亂說。”
“怎么是亂說?我是認真的。”
“別說了,小遠,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
陳愛霖終是覺得娶肖詩遠那是胡撲毛。
“好吧,但你答應我,一定要努力,不要自暴自棄。還有,以后要是談女朋友,找對象,必須經過我同意。”
肖詩遠明白陳愛霖心里那道坎過不去,也不強求,只是設置了兩個條件。
“行,小遠,我答應你。”陳愛霖答應了。
其實,如果他不是覺得自己有生命危險,憑借農家院,考上大學是沒有問題的,跟小遠談戀愛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自己除了危險什么都沒有,如果自己確認沒有了外部的威脅,答應小遠也沒有什么的。
肖詩遠見陳愛霖答應了自己的兩個條件,非常高興,又逗弄了一會兒小雪,這才背上書包回家去了。
……
陳愛霖和小雪吃過晚飯后,早早就熄了燈,上炕睡覺。要知道電費也是錢啊,能省一點,那必須得省。
陳愛霖沒有全脫,而是穿著秋衣秋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