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霖和陳文達成了協議,鎖上門剛要走,見肖詩遠小跑著過來了,邊跑邊喊。
“等等我,等等我。”
肖詩遠穿著紅色羽絨服,腳蹬一雙女式軍鉤皮靴,手上還戴了一副毛線手套。
平時她是不跟兩人一塊上下學的,她跟村里的女生一塊走,一塊回。今天可能是見下雪路滑,怕在路上摔了,才來找愛霖。
肖詩遠見愛霖穿著那件軍大衣,腳上穿著自己剛給他買的軍鉤皮靴,雙手攏在袖里,光著頭,兩只耳朵凍得通紅。心中暗悔:“怎么不給他買件羽絨服呢?看把耳朵凍的。這家伙也是,給他買雙軍鉤疼得跟割肉似的,看看,這雙軍鉤配上他的身材多好看,多精神。”
“小霖,給。”肖詩遠從兜里掏出一副皮手套,一條紅圍巾遞給愛霖。
愛霖接過手套戴上,心里感覺曖曖的。心道:“錯怪小遠了,原來她是怕我凍著,給我送手套、圍巾來著。”
“圍巾太紅,我不要,你圍上吧。”愛霖拒絕了圍圍巾。一個大男人,圍一條紅圍巾像什么話?讓同學見了,不笑話我像個娘們?
“先不冷再說,怕什么笑話?低頭!”肖詩遠命令道。
愛霖低下頭,肖詩遠給他圍上,然后退后一步看了看,笑道:“不錯,綠大衣、紅圍巾、軍鉤皮靴,配上這副雪景,很帥!”
愛霖頓時感覺曖和多了,尤其是耳朵,再也不用用手去捂了。
“小遠,你真好。”愛霖心里感動,看著肖詩遠說道。
“行,不錯,這么多年第一次說好聽的,有長勁哈。”肖詩遠嘻嘻一笑,說道。
“你倆能不能不守著別人談情說愛?別人會嫉妒的好不好?”陳文看他倆互動,根本不理他,在一旁翻著大白眼珠子酸溜溜地說道。
“誰談情說愛了,胡說八道什么?你找抽是不是?”愛霖急了,沖陳文吼了一句。
“嘻嘻,不管他,讓他眼饞,讓他嫉妒去吧。蚊子,頭前開路!”肖詩遠可不在乎,上前挽起愛霖的胳膊,對陳文說道。
“得,我是一只苦命的蚊子,冰天雪地的,還得給你倆開道。”陳文沒辦法,打小就怕詩遠,只能在前邊開路。
雪都到腳脖子了,在前邊開路可不是好活。不過,陳文穿著大鯰魚頭牛皮鞋,倒也不怕。
愛霖和肖詩遠在后邊跟著,踩著陳文的腳窩前行。
愛霖心想:“蚊子待我真是不錯,以后再也不嚇他了。唉,不嚇他,怎么來驚懼值呢?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了。”
來到村外,因為有風的緣故,路上的積雪不深,比村里好走多了。看著前邊跟狗熊一樣的陳文,愛霖俯下身攥了一個雪蛋,看了一眼肖詩遠,肖詩遠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愛霖緊跑幾步,掀開陳文的棉襖,把雪蛋塞進陳文褲腰,然后迅速跑開。
“來自陳文的驚懼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