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破家還有什么要分的?
“陳愛霖,你聽著,你奶奶把這所院子給我們了,西邊那處院子給你,你今天必須搬出去。”李紅娟說道。
啊?一聽這話,眾人才明白過來,敢情人家是看中了這所院子里的茄子啊。
陳文氣憤地說道:“你們真夠狠心的,西邊那個院子能住人嗎?”
肖愛華也氣得臉色發白:“你們真是利欲熏心,什么都不顧了是吧?”
陳愛霖和肖詩遠直氣得渾身哆嗦,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吧?有這樣的親人嗎?
“不行,我不同意。我爹是長子,東為上,按規矩應該分東院,而且我爺爺死前已經把這個院子許給我了。”陳愛霖怒視著李紅娟道。
“切,你說的規矩那是封建社會的規矩,現在可不興那一套。你說你爺爺把院子許給你了,有字據嗎?不能紅口白牙憑你嘴一說就行。”李紅娟早有準備,立即反駁道。
“你……。”愛霖語塞。
“現在你奶奶已經做主,把這個院子給我們了,這是公證處的文書,你看看,你看看。”李紅娟從包里拿出一張蓋著大紅戳的文書,遞給陳愛霖。
陳愛霖一看,的確是崔氏立的遺囑,而且也明明白白地寫著,東院歸次子陳慶軍,西院歸長孫陳愛霖。
得,這算是沒辦法了,人家連公證文書都準備下了,還有什么話可說?
“行,既然奶奶立了遺囑,那我搬。不過,我問一句,是不是除了我的衣物被褥,院子里所有東西都不能動,包括我種的茄子?”陳愛霖問道。
“那是當然。茄子雖然是你種的,但沒經過我們的同意,而且是種在了我家的院子里,所以你不能動。”李紅娟得意地說道。
“不行!茄子是小霖種的,憑什么留給你們?”陳文怒道。
“不行!愛霖叔雖然是你陳家人,但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愛霖叔是三岔口的人,他的事就是我們全村人的事,你們這么明目張膽地欺負他,我們堅決不答應!”肖愛華在一旁說道。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小霖攤了你們這樣的親人,真是倒了血霉了。”肖詩遠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也被李紅娟的無恥氣得臉色煞白。
愛霖的心,已經徹底涼了,他已經沒有憤怒,只剩下悲涼。
他制止住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詩遠。
“二嬸……。”
“別叫我二嬸,我沒你這個侄子!”
愛霖剛一開口,就被李紅娟堵了回來。
“好,既然你不認,我也不高攀。李紅娟,奶奶年紀大了,有些事不清楚,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就算你把元寶茄子占了,你們失去的更多,今天的事,瞞不住人,欺負弱侄是多好的名聲么?二叔能不能在縣里站住腳?他以后還在不在縣里混了?這些你們都想過嗎?”愛霖心平氣和地說道。
他只所以說這些話,并不是真心為二叔一家考慮,他是在留后路,是為了將來堵住奶奶和二叔一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