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跑!你跑了,地排車怎么辦啊?”愛霖看他回身就跑,連忙在后邊大聲喊道。
肖愛華不聽則已,一聽跑得更快了。
“切,什么鬼上身?真服了你了,你叔只不過想賺點驚懼值而已。得,總不能看著你一車春聯被搶,我給你拉集上去吧,正好到集上再賺一波驚懼值。”
陳愛霖想罷,拉起地排車往集上走去。
……
肖愛華跑到村里,邊跑邊喊:“不好了,愛霖叔被鬼上身了!”
經過肖建軍家,肖愛華念頭一轉,折回身跑過來,啪啪啪把大門拍得山響:“建軍爺,快起來呀,建軍爺,快起來呀,愛霖叔被鬼上身了。”
不一會兒,大門開了,開門的不是肖建軍,卻是穿著面包服的肖詩遠。
“愛華,小霖怎么了?”
“遠姑……,我……爺……呢?”肖愛華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我爸昨天晚上去所里值班去了。你快說,小霖怎么了?”
“他……他,他光著膀子在公路上跑……步哩,可能是……鬼上身了。”
“啊?”
肖詩遠一聽,大吃一驚,連忙往村西的路上跑去。
……
愛霖拉著地排車往集上走,哈哈,也不知道驚到了多少人,回家有時間再看吧。反正沿途凡看到的人,這個200,那個300,沒有一個不貢獻驚懼值的。
也是,這么冷的天,可以說是撒水成冰,竟然有人光著上身在寒風里拉著地排車走,不是奇人就是神經病。
“哎,那個瘋子是哪村的?”
“瘋子?別胡咧咧了,咱這五鄉八村的,哪有這么年輕的瘋子啊?”
“不是瘋子?你看這樣的不是瘋子嗎?”
“哎,我認出來了,是三岔口的,叫什么忘了,他爹叫陳慶國,死了好幾年了。”
“噢,是那個孩子啊。聽說很聰明的一個孩子,俺兒子跟他一個班,聽說期末考試從倒數第一,一下子蹦到了正數第二呢。唉,真可憐,沒爹沒娘的,這不得凍死啊。”
……
愛霖自被農家院入住身體之后,身體的各項功能都得到了不同程度地增強,聽力自是也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路人的紛紛議論,讓愛霖聽得非常仔細。
“不好,這些人當中竟然有認識我的,竟然還有我同學的家長,竟然還讓人誤解是瘋子!這要是傳出去,落個瘋子的名聲可不好,這回玩得有點過火哈。怎么辦?回家吧,還有愛華這車春聯呢?不回家吧,怕是自己這個瘋子之名就會傳開落實。”愛霖作開了難。
“得了,拉著車子回村吧,總不能扔下這車春聯不管。”
愛霖不敢再往集上去,拉著車子往回走。
“你看你看,瘋子拉著車子回去了,要不是瘋子,干么做這樣的罕事?”
“是哈,看來這孩子是真瘋了……。”
愛霖聽了,心里直叫苦:“糟了,這下子怕是瘋子之名要被落實。哥如此帥氣,如此精神,哪里像瘋子了?你們眼瞎嗎?”
正在生氣,忽然見肖詩遠和肖愛華迎面跑來。
“小霖,你這是怎么了?睡臆癥了是嗎?快快快,穿上羽絨服,別感冒了。”肖詩遠見到愛霖,不由分說,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要給愛霖穿上。
旁邊眾人看了,紛紛說道:“剛才誰說人家瘋子沒爹沒媽沒人疼?你看人家他媳婦多疼他?”
肖詩遠顯然聽到了眾人議論,臉上一紅,連忙笑著對眾人說道:“我倆是一個村的,他是睡臆癥了,這不跑出來鍛煉了。老少爺們們都趕集去吧,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