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海森堡當即招呼奎托斯,兩人轉眼間便推杯換盞起來。
對于奎托斯這類沒有心眼兒的,純粹的戰士,海森堡向來只有欣賞。
無論是在斯巴達,還是在其他任何有海森堡出現的地方。
酒宴只要一開始,就絕不會輕易停下。
原本,喝酒的就只有奎托斯和海森堡兩人。
后來,列奧尼達越過院墻,光明正大的加入了進來。
再后來,奎托斯那巨大的院子徹底成了斯巴達勇士撒歡的場地。
數百名勇士一邊行著酒令,一邊討論著他們經歷過的那無數戰爭。
海森堡看見,列奧尼達第一個拿起了自己的長矛和盾牌。
他用自己的兵器,敲擊出了斯巴達最簡樸,也最純粹的音樂。
伴著那滿是戰火氣息的鼓點,勇士們載歌載舞,直到太陽重新升起,又再次落下,酒宴也沒有熄滅的意味。
直到最后,當列奧尼達和奎托斯兩人,徹底認可了海森堡那驚人的酒量之后。
當列奧尼達和奎托斯這兩個難兄難弟,已經喝的抱在一起互相咒罵和嘲笑時。
這一場酒宴才終于宣告結束。
身為女主人的呂珊德拉,她滿懷期望的指揮著自己的奴隸,將奎托斯等人分別送回他們應該回到的地方。
隨后,呂珊德拉便將她這兩天一直在清理和裝扮的那個房間,留給了海森堡。
之前說過,奎托斯家并不豪華,除了院子大,就只是普通房間罷了。
但一天之后,此時此刻。
面對呂珊德拉特意裝飾出來供自己休息的房間,海森堡當真有點驚訝。
眼前的房間,地面居然用黃金鋪滿了每一寸角落,墻壁則被數不勝數的珍珠和玉石點綴起來。
而與此同時,呂珊德拉笑著對海森堡介紹到。
“抱歉,冕下,由于時間太過倉促,我僅僅只能安排成如今這樣。
因為我們家奎托斯并不喜歡那些珠光玉墜的寶物,所以雖然他掠奪了無數國家和地區,但我們的寶物依然并不豐裕。
我只能將奎托斯從雅典衛城搶回的,用作雅典娜神廟祭祀享用的床榻,作為勉強供您休息的,并不能符合您身份的休息處。
我也只能將奎托斯從狹海與波斯掠奪而來的珠寶與黃金,當成獻給您的一點點敬意。
感謝您的蒞臨,海森堡冕下,您讓我的家庭成為了斯巴達里第三個接待過神明的家庭!
這是我與奎托斯的無上榮幸!”
“不不不!”
聽著呂珊德拉的敬詞,海森堡趕緊將這位奎爺的老婆攙扶起來。
同時,海森堡也輕聲說道。
“奎托斯擁有你這樣的妻子,才是他真正的無上榮幸。
至于我,我只不過是個險些喝光你們所有存酒的老酒鬼罷了,哈哈!”
說到這里,海森堡輕輕拍了拍呂珊德拉的手臂。
“對了,你把奎托斯帶過來,我有些話要和你們兩個人說。
這些話很重要,我想,你們有必要了解一下!”
話音落下,海森堡坐到了呂珊德拉安排給他的椅子上。
一旁,聽到海森堡的話,呂珊德拉雖然略有驚異,但她還是第一時間點頭離去。
一邊思索著海森堡要對他們夫妻說些什么,呂珊德拉一邊略有期待的回到奎托斯的房間。
二話不說,她直接拎起醉醺醺的奎托斯,一路小跑著沖向海森堡休息的房間。
別問她為什么能做到這點,問就是斯巴達女人牛逼。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健身的女孩子,拎起一個壯漢豈不是輕而易舉?
片刻之后,海森堡那金碧輝煌的屋子里,呂珊德拉將醉醺醺的奎托斯扔到了地上。
“冕下,奎托斯喝醉了,只怕……。”
“沒事,有醉的時候,就總會有醒的時候。”
海森堡調侃一聲,接著輕輕敲敲軟榻。
一縷陽光頓時穿越屋頂,灑在了奎托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