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喪失意識,但全身發麻,動彈不得,甚至連體內的真氣也停止運轉。
遭了遭了遭了遭了遭了……
這就是師父們說的江湖險惡嗎……
自己搞偷襲不說,還帶了一個小弟陰人。
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袁安的頭枕在艙壁上,看著面前的勞拉,和從飛機后方出現的那個勞拉的“幫手”。
只見他身材高大,目光如炬,一身棕褐色皮膚,頭上戴著奇怪羽毛頭飾,臉上涂著一道一道白色紅色相見的顏料,穿著類似蓑衣一般的衣服,背著箭筒,左手拿著一把明顯自制的木弓,弦上還搭著一根剛剛袁安所看到的白色弓箭,右手挽弦,正對準袁安。
“吉利瓜啦阿巴噗土里哇啦……”勞拉扭扭脖子,緩解著剛剛被袁安用太極擾亂的平衡感,伸出手將那人的弓箭摁下,嘴里同時蹦出一些好似在亂叫的話。
“吉拉吉里吐吧哇洗木……”聽到勞拉的話,宛若教科書一般印第安人打扮的男人背起木弓,將箭放回身后的箭筒,點點頭,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后方座位上,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手工”,用美工刀雕刻著一個木頭小飾品。
揉揉肩膀,勞拉蹲下身,看著剛剛活蹦亂跳還能接住自己兩招甚至反擊的袁安如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亂轉,伸出舌頭的癡呆樣子,勞拉覺得有些好笑:“如果不是‘澤本’出手,我可能還真打不過你,我其實對你這些奇怪的‘華夏功夫’挺感興趣,如果放在其他時候可能有會跟你好好聊聊,但現在嘛,姐姐我趕時間……”
“阿巴阿巴阿巴……”眼見這位勞拉小姐要伸出手將自己扔下飛機,袁安拼命掙扎,嘴里發出焦急的叫喊,血水夾雜著汗水流了一臉。
開玩笑,如果現在被扔下去,就算自己身上的“毒”能夠解掉,但又要去哪里找到第二架直達落基山脈的飛機。
眼珠子一轉,袁安看向自己右手戴著的電子表。
還有十八個小時。
這不是完犢子了嗎?
袁安急得表情猙獰,渾身猛烈顫抖起來。
看到袁安這副焦急萬分的模樣,又順著袁安的眼神看到他手上的電子表,勞拉眼前一亮,抓起袁安的手,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精致腰包中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手表。
放到燈光下仔細一對比,勞拉滿臉微笑,伸手掐住袁安的臉頰,左右打量:“你也是‘考生’?”
聽到這話,袁安瞅著勞拉掏出來的那塊平衡局統一發放的電子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出渾身力氣微微點了點頭。
“噗,你不會以為我會念在同為考生的份上幫你吧?”勞拉放開袁安,捂住嘴噗呲一樂,滿臉俏皮的壞笑,“編號一共只有三個,八十八個考生全都是潛在競爭對象,我幫了你,如果在最后一關你是我的對手怎么辦?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贏你,只能說是你倒霉,如果不知道你是考生我可能還能給你留個座……”
勞拉伸出雙手抓住袁安的衣領,像拎著個小雞仔一樣,輕輕松松將一百來斤的袁安從地上拎了起來,宛若一位女大力神。
而就在袁安從地上起來的瞬間,巨大的慣性也讓一個前不久才戴在袁安脖子上的東西掉出他的衣服,出現在勞拉眼前。
那是一個純金制作,用極其精湛的手工打造而成的小烏鴉。
那小烏鴉高昂著頭顱,嘴巴張得很大,一臉的不可一世,其相貌之細膩,其情感之充沛絕非工廠出場的普通貨色能夠相提并論。
一看,就是獨一無二的世間孤品。
正是白曉德老爺子送給袁安的印第安“平安符”。
看到這個平安符,一直都還算“禮貌”的勞拉忽然臉色大變。
一時間,這個年輕男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有了可能性最壞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