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平安符,一把將它從袁安脖子上扯下來,隨即單手掐住袁安的脖子舉在空中,將平安符放到袁安面前,勞拉杏眉圓瞪,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問道:“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
“……阿巴阿巴阿巴阿……”袁安被喪失理智的勞拉掐得漸漸窒息,拼了命扭曲身體,示意自己沒辦法說話。
“……”勞拉看出袁安有想要解釋的跡象,略一思索,將他扔到地上,回過頭對后座的澤本又說了一長串亂七八糟的話。
澤本聞言,放下木雕,抬起頭,從蓑衣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藥劑瓶,扔給勞拉。
勞拉接過藥劑瓶,打開瓶蓋,用小拇指沾了一點里面的綠色液體,隨即蹲到地上,掐住袁安的臉,將那點綠色液體涂到袁安腫大的舌頭上。
這解藥的效果跟毒藥一樣強勁,只五六秒鐘,袁安便感覺到自己的舌頭麻勁消失,漸漸恢復正常。
幾乎是恢復一瞬間,已經搞清楚眼前勞拉身份的袁安抓住這個“溝通”的機會霹靂吧啦脫口而出:“你就是白曉德老爺子所說的那個探險家的‘女兒’對吧,你的母親救了白曉德老爺子一命,他們常年通信,是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你利用這件事拜托白老爺子幫你調查那十四個字的真相,找到考點,而我撿了你的便宜,不僅也知道考點在哪,還跟白老爺子定下了一個君子之約,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是什么,但是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時候,你可以知道的是我現在和白老爺子有著超越友誼的特殊關系,簡單來說就是他把我當成孫子,我把他當成爺爺,我們關系好到他甚至還送了我這個平安符保佑我一路平安,我是考生是競爭對手你完全可以把我拋下飛機,但你母親和白老爺子是好朋友,我們四舍五入下也是朋友,我是不知道你們勞拉家族有著什么家教,但這么大的家族總得講點‘義氣’,正所謂在家靠親戚,出門靠朋友,我們既然是朋友你就不應該把我扔下飛機,咱們應該互幫互助一起完成考試,三個編號我一個你一個,皆大歡喜,可喜可賀……嗚嗚嗚嗚嗚嗚……”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袁安那羅里吧嗦的求饒嘮叨聽得勞拉耳根發癢,太陽穴青筋暴起明顯失去耐心,但袁安所說的內容還是令她忍住,只是捂住了他絮絮叨叨的嘴,從腰包里掏出電話,“你會不會死在這里,我給白先生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嗚嗚嗚嗚……”袁安奮力點頭,目光篤定。
嘟。
第一聲,勞拉臉色陰沉,袁安毫無懼色。
嘟。
第二聲,勞拉的手漸漸加重力道,但袁安還是面不改色。
嘟。
第三聲,勞拉眉毛已經擠成一團,袁安額頭上掉下一顆冷汗。
嘟。
第四聲,可以明顯見到勞拉眼神中已經起了殺意,袁安表情復雜又凝重。
嘟。
第五聲,勞拉的大拇指已經摁在關閉鍵上,看向袁安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只案板上的魚。
而袁安也已經完全釋懷,眉毛舒展,對著勞拉露出天真無邪的微笑。
白老爺子,你好樣的,我先去下面堵你。
嘟。
第六聲。
決定命運的第六聲。
袁安閉上眼。
只聽到一聲電波的滋啦聲響起。
電話接通。
“……喂喂喂,勞拉?有什么事嗎?我現在正在夜市,這邊正在看足球比賽,有點吵,你可以聽到嗎?”白曉德中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嘈雜的人聲從聽筒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