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恐怖的殺氣!
沒有絲毫猶豫,連一秒鐘不到,根本就不看身后到底是什么,黑影收回右拳順勢一個前空翻。
他的想法很簡單,前后翻到印第安人背后的草地上,施展祖宗傳下的絕世輕功‘草上飛’,四把槍的子彈可能追得上他,但已經處理掉三把,剩下一把依靠自己的靈活走位,一定能在追兵到來之前逃離這里。
但想象總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
啪。
剛跳到空中,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黑影只覺得自己的腳踝被從天而降的鐵水覆蓋住,身體就好像摁下暫停鍵,在空中停滯了一秒鐘后,因慣性向前栽倒。
“我們可真是有緣啊,時天。”
根本就不用細問,考慮到時天的身份,他會被人追殺,肯定是因為偷了戴蒙村的東西,而想到自己友善的跟他分享媽港之行的計劃,他卻找徒弟在媽港暗算自己。
此時此刻此地再看到時天的突然出現,袁安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毫不猶豫就出手幫戴蒙村捉賊。
“果然是你!”時天被袁安舉起手拎著腳吊在空中,頭朝下晃蕩著,鼻子一抽一抽,自下而上看到袁安的模樣,立馬指著袁安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快放我下來你個沒教養的兔崽子,老子被他們追到必死無疑如果我做了鬼我肯定要去你家祖墳上撒尿拉屎操……XXXXXX……XXXXX……”
“你再罵一句試試?”袁安已經習慣了時天的嘴賤,也不惱,只是手心運起一股刺激人體經脈所有痛覺的真氣,滿臉壞笑的輸進時天體內。
“你他媽……啊!!!!!!!!!!!!!”
被渾厚激烈的真氣貫穿痛覺,時天覺得自己好像被萬劍穿心,又好像被萬馬踏平,叫得那個撕心裂肺,將方圓一公里樹上的鳥兒全都驚醒,四散奔逃。
“不……不……”半響,待痛苦漸漸消失,時天流著口水,雙眼無神,表情癡呆,渾身癱軟,嘴里呢喃著,伸出虛弱的雙手對著袁安擺動,“我……我不罵了……袁大哥……我……我不罵了……求求了不要……不要再用這招了……”
“放心,這玩意只是痛你而已,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相反如果你有一些什么頭痛腦熱小感冒睡不著覺身體僵硬關節疼痛等問題,來一次這樣的‘按摩’,不說藥到病除,至少能保證你接下來半個月身體輕松,不過……”袁安說著,將時天轉了一圈,抓住他的衣服領口,臉色陰沉的看著他,繼續說道,“我和你雖然算不上朋友,但也算相識一場,為什么要派人在媽港偷襲我?”
“大……大哥……你值三個億……你知道三個億……是什么概念嗎……”時天眼神縹緲,氣若游絲,看起來隨時都要暈過去。
“你好歹算個編號考試的考生,即將加入至高無上的平衡局,世俗這點錢財你都看得上眼嗎?”
“……我看不上眼……我時家徒子徒孫……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他們……需要……這筆錢啊……”時天癱軟在袁安手里,虛弱的回答。
“總而言之,犯錯要道歉,挨打要立正,我跟你的恩怨可以放到一邊,但你偷別人東西還傷人,就得受到當地法律的制裁……”袁安義正言辭,拎著時天,轉過身想找剛剛那位帶頭的印第安人。
回過頭,袁安看見那位印第安人俯下身檢查了一遍地上的同伴確認他們沒事后,急急忙忙跑向樹林。
不多時,那印第安人領著剛剛在樹林中追擊時天的又一支四人小隊,走到袁安他們面前。
這次幾人帶頭的,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皮膚黝黑,眉眼神采都好似黑版古天樂的亞洲人。
那黑色古天樂越走越近,期間看看地上被襲擊的伙伴,又看看袁安和袁安手里那個明顯被制服的小偷,隨即將手里的槍背到身后,雙手拱拳,用中文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勇士,能聽懂我說話嗎?”
“勇士算不上,但能聽懂,嘿嘿。”這段時間聽了一大堆亂七八糟語言的袁安聽到如此純正濃厚有“禮貌”的中文不由得心中一暖,將沒有反抗力的時天扔到地上,也是雙手拱拳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