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村不會恩惠別人,也不會受人恩惠,你會替我們抓住這個小偷,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是戴蒙村‘召喚’了你,而你也會成為我們最尊貴的客人,”黑色古天樂說著話,跟其他四人一起脫下頭上的帽子放到胸前,“我叫星群,是戴蒙村‘守衛戰士’的隊長,歡迎你來到戴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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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村”,但并沒有想象的那么落后和原始。
村里雖然處處可見印第安文明的標志性事物,但整個村的道路都是瀝青澆蓋,房屋一排排都是美式的獨棟別墅,騎馬的和騎摩托車都遵守米國交通規則靠左行駛,街上也有一些賣食物和日用品的小攤小販,仔細看,在沒有以物換物的情況下,大家也用美金進行交易。
而正如傳聞中說的那樣,一路之上袁安他們看到了黑人白種人黃種人甚至是棕色皮膚的人,而在這個明明是“外出打獵”和“工作”的時間,還能看到不少青壯年在街上愉快的喝酒吃肉聊天說笑,看著露天的電視節目和球賽,更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可以無障礙交流,用的還不是袁安能夠聽懂的語言。
悠閑、散漫、快樂,是袁安對戴蒙村的第一印象。
問了問勞拉,誰知道語言天賦極佳的勞拉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是一種接近印第安通用語的衍生語言,據她猜測,大概率是某種印第安“部落語”。
而問澤本,澤本也搖搖頭表示不知情,甚至對這里的構成十分疑惑。
不管是勞拉還是澤本,二人都算得上是印第安文明的專家,所以他們很清楚,不管是歷史上還是現有存在的“印第安風格”原始部落,都不可能擁有如此“現代化”的模樣。
簡單點來說,提倡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無比敬畏“神明”的相信萬事萬物都擁有自己靈魂的與世隔絕的原始印第安部落,就不可能讓自己過得如此“舒適”,睡在能夠遮風擋雨冬暖夏涼的混凝土建筑中。
這說得嚴重一點,就是違背信仰,忤逆大自然,幾乎放在任何一個印第安原始部落,都是足以被“審判”的罪過。
“戴蒙村雖然不歡迎外人進來,但我們也并沒有跟外界失去聯系……這附近不遠有一條國道通往加利福利亞,村里也有不少人在那里上班,每個月都會給村里帶回物資,而我們在加利福利亞也有很多合作的商家,我們負責提供一些稀有的食材和印第安風格的‘藝術作品’,他們則會幫我們販賣,抽取傭金提成……以此換來我們現在這舒適的生活。”看到袁安三人吃驚的樣子,星群轉過頭,微笑著解說道。
“但是……”勞拉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很簡單,因為我們都不信‘神’,”星群拍拍手里的AK47,說出令勞拉震驚無比的話,“‘神’只要敢出現在我們面前,每個戴蒙村的人都會不顧一切殺了它……諾,我們到了。”
星群說著,停下腳步,站在一棟氣派巨大的美式別墅前,指著它對三人說道:“這是我們守衛戰士的基地,也叫‘星護’,你們可以理解為‘警察局’啦。”
“那,你們這里有什么明文規定的‘法律’嗎?準備怎么處理這個人?”袁安走到被印第安人背在肩上,五花大綁嘴上貼著膠布的時天面前,拍拍他的臉,噗呲一樂。
“他偷走的是記錄我們部落歷史的祭司法典,就算沒有法律規定也是重罪,具體還得等我們的大祭司回來之后再審議……”星群掏出鑰匙,走到星護基地大門前,“咱們也不是什么蠻荒人士,還算比較開化,不會隨意動用私刑。”
“那你們剛剛拿著槍追著他打……”袁安咂咂嘴,小聲說道。
“嗯?你說什么?”星群回過頭。
“沒,沒什么……”袁安擺擺手。
“嗚嗚……嗚嗚嗚嗚!”時天眼看自己就要進到具有“警察局”性質的這個對小偷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的地方,忽然恢復精神,在印第安人身上劇烈的掙扎著,好像有話要說。
“怎么?想做個好人?跟法官說去。”袁安伸出手指彈著時天的額頭,看到他如今這副窘迫樣,被他偷襲的氣也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