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你在干什么?!”
隨著康斯坦丁的驚呼聲,湯姆·哈迪一個激靈,搖搖頭,清醒過來。
竟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掏出了手槍,正對準著房間里那三個亞洲人。
恐懼開始后知后覺的慢慢涌上心頭。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那是在他年輕時去非洲旅游發生的事,他因為天生膽大加不熟悉路自己亂逛,誤入了野生動物保護區,遭遇了一頭野生的狂躁河馬。
當時他的想法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只要“對方”沖過來,自己必死無疑。
這三個亞洲人,很不對勁!
“他們是誰!”湯姆·哈迪臉色凝重,并沒有放下手里的槍,而是伸出大拇指放到保險栓上,一副隨時準備射擊的模樣。
“他們……”
康斯坦丁教授剛要開口,便感覺到一股勁風吹起他耳邊的白發。
眨眼再睜眼時,面前的場景已經大變樣。
由湯姆·哈迪的雙手持槍,變成了那個沒帶武器的亞洲小哥單手掐住湯姆·哈迪的脖子將他舉在空中。
而槍已經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砸了個稀巴爛,散落一地。
“別……別……他沒有……沒有惡意……”康斯坦丁來不及驚訝,只是急得滿頭大汗,用還算能聽的中文對袁安說道。
“……”
來人穿著警察制服,袁安當然沒想著要把他怎么樣,之所以會出手,完全是因為他瞅見一旁的申艋溪臉色不對,雙手還微微動了一下。
雖然這一路之上申艋溪并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除了簡單的任務交代之外一句閑話也沒說,但袁安的直覺告訴他,這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就比如現在。
如果是申艋溪出手,眼前這個警察絕對不是喪失戰斗力這么簡單。
“康斯坦丁神父,拜托你幫忙翻譯一下,我們沒有任何惡意,希望這位警官不要太敏感,動不動就掏槍搞得大家壓力很大……如果他同意和平相處,就讓他拍一拍大腿。”袁安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轉頭看向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趕緊將袁安的話翻譯給湯姆·哈迪聽,而湯姆·哈迪也在即將失去意識之際發瘋般拍打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