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鏗鏗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樂,是最原始的節奏。
破如橡的大竹,急雨聲如瀑布,密雪聲比碎玉,而無論鼓琴,詠詩,下棋,投壺,共鳴的效果都特別好。
這一晚下了雨,雨聲連綿,看似是春雨,實際上卻是最后一場秋雨,這一年的冬天似乎來的晚一些,秋雨過后,溫度卻是降了八度。
雨季總是冷的,開始不覺得,可是下雨過后卻是冷了起來,蔣婷雪白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如玉的腳丫子渾然天成。
“我冷。”
“我抱著你。”
周煜文把蔣婷抱住。
蔣婷的腦袋靠在周煜文的懷里,她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黏在了雪白的肌膚上。
小痣周邊再也不是雪白,而是有些紅。
天色不早了,周煜文不忍心讓蔣婷再走路,打電話給柳月茹,讓柳月茹開車來接自己。
柳月茹開的是寶馬x5,漆黑色的大個子車身在這個寂靜的教學樓前亮起了大燈,天氣濕潤,還有哦些微雨。
柳月茹穿著一件酒紅色的制服窄裙,腳踩高跟鞋,她是一個愛干凈的女孩,以前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以后過的卻是比誰都精致。
她撐著一把黑傘等候在教學樓前。
不一會兒,周煜文摟著蔣婷過來。
蔣婷披著周煜文的外套,過來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月茹,這眼神像是在宣誓主權,又像是在得意。
而柳月茹的表情波瀾不驚,甚至都表現不出驚訝。
這讓蔣婷好奇,難道自己想錯了?
周煜文摟著蔣婷上了后座。
柳月茹踩著高跟鞋上了駕駛位,默默無聲的發動汽車。
“還冷嗎?會不會感冒?”周煜文把柳月茹準備好的毯子披到了蔣婷的身上。
對于周煜文的體貼,蔣婷只是微笑的搖頭說沒事。
全程,柳月茹一字不發,把他們兩人送到了康橋圣菲的居民樓前。
周煜文讓蔣婷先上去,然后對柳月茹說:“辛苦了,這么晚還讓你跑一趟。”
柳月茹搖了搖頭,本不想說什么,但是眼見著周煜文要上樓,還是輕聲道:“老板,”
周煜文好奇轉身。
柳月茹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楠楠小姐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老板傷害她。”
周煜文一愣,隨即又是一陣沉默,他道:“不會的,楠楠不會受到傷害,你也不會。”
“楠楠小姐不受傷害就好。”柳月茹說完這么一句,發動汽車轉身離開。
周煜文被柳月茹這句話觸動,本不想繼續,結果到了樓梯口,蔣婷卻是從后面摟住周煜文,腦袋枕在周煜文肩膀問:“怎么現在才過來?”
“我,”
周煜文還沒說完,蔣婷卻是堵住了周煜文的嘴巴:“別說這個了,我想要你。”
于是這一晚,兩人進了房間,又是潤物細無聲的一夜,周煜文本來對章楠楠是有些愧疚感的,可是在與蔣婷在一起的時候,這些許的愧疚感卻是拋之腦后,一心只想把這個厲害的女孩征服。